《疯狂山脉》（其四十九）（个人翻译）

在修格斯的侍奉与劳作之下，它们把海底低矮、沉重的小城市群扩建成了与陆上这座截然不同的壮丽石头“迷宫”。其实适应性强的古老者在来地球之前，大部分时候是生活在陆地上的，或许因此它们残留了一些陆地建筑修建的习惯。研究这些有壁画的早第三纪[22]城市建筑时，如我们之前穿过的死气沉沉的长廊等等，我们为自己的失误印象深刻——我们居然从未思考过“这些建筑是因为什么而恰好同时存在”和“甚至我们都不曾意识到这不太对劲”。城市里建筑的顶部在时光的流逝中瓦解、崩塌成废墟，唯有浅浮雕上记载了它本来面目；据浮雕所绘，有的建筑顶部是巨大刺球状，也有些圆锥、金字塔形建筑顶部是精致的尖顶，还有一些圆轴形建筑上覆盖着层层叠叠的水平的薄薄带齿圆盘。这正和我们在海市蜃楼中所见一样。在我们踏上救援可怜雷克小队的旅途中，扭曲、不详的海市蜃楼突然出现，并把位于疯狂山脉中某处的城市灌进我们无知的视线之中——把一个已淡出视线几千万年的死寂城市的轮廓再一次带回这个世界。
从在水中生活开始到迁居到陆地，古老者的生活留有不少内容可以写。如当它们位于浅水时，它们充分发挥五角星头上触手末端眼睛的优势、熟练地使用尖笔在蜡制防水表面上进行雕刻艺术或文字的练习。而到了深海，它们用模样古怪的发磷光生物来充当光源；某种特殊未知感官能控制头上各色纤毛并借此补完它们的视野，这种感官还能让每个古老者在紧急情况下，无需特别依赖光源就能得到视野。在文化传承的过程中，雕刻艺术和文字的方式发生了古怪的变化，例如在化学涂层阶段就出现了明显的改变——变化可能是为了实现发磷光的作用，我们没从浅浮雕中找到缘由。至于古老者如何在水中移动，它们有时靠身体侧面的海百合手臂来游泳，有时又靠底盘上触手控制假足来蠕动。它们偶尔还能在复数扇状折叠翼的辅助下，技术娴熟地长距离俯冲。陆地上，它们会本能地使用假足，但时不时还用翅膀飞到很高的地方或来次远距离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