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街】第一章：6月15日夜（凌柒）(4)

“有些事情改变不了，只能少想。”
天空似乎在离她飞去。下一秒，桔的胳膊把凌柒从向后坠落的动势当中揽了回来，虽然没回到柜台上，不过躺到她怀里去也不错。凌柒不得不暗暗向桔道歉：往她这边靠确实事出有因。
“谁都有害怕的东西，或者一团稀烂的过去：我们没差太多。”凌柒有点诧异桔居然没嘲笑她喝醉了，然而以仰视的角度看她脸上一副认真模样，让凌柒对她的印象有了些改变。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至于你，一些事情成也好不成也好，在时光街当中都意义不大。”桔喝了半玻璃杯，给自己这些话下酒，“晚上我们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永远是全新的一天，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而据我所知，守护者联盟从来没有把你除名，凌柒，还有她的‘灰风’。”
“你知道不少，‘卡车’。”凌柒不得已，亮了自己的底牌，“看起来悼雨为我们承担了太多。”
“据我所知，他只是退居二线，他都没破罐破摔，晚上你好好想想。”桔拿着已经吃光了的签子，装模作样地朝着空气挥了挥，“现在几点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在问什么，凌柒看了一眼左手臂，灰风早就把答案摆在那儿等着她念：“应该马上就到了。”
代表着“上升”的刺耳声音升到空中，烟花在上层绽放，她们的头顶仿佛是被人用手工雕琢而成的一片星空。绚丽夺目，甚至让凌柒有些眼花缭乱。
每当烟花短暂地熄灭，夜空中宝石般闪烁着的星光点缀其间，不算耀眼但也相当灿烂。
“节日快乐。”凌柒有些话没说出口。
“你也是。”桔也毫不着急，都已经在自己怀里了，那个时候早晚会到的。
“你说，另一个时空里，也会有时光街吗？”桔看着空中绽放的火树银花，话头却全都在凌柒的身上。
窥见瓶中酒已经见底，凌柒爬回柜台上，伸手开了第二瓶：“谁知道呢。也许等我解密了‘微缩银河’，它就能告诉我们答案。”
“能每天在我的床上醒来就挺不错的了，至于其他的，谁什么啥都无所谓。我现在有一个你，就够……头疼了。”这一次轮到凌柒卡壳。
“这才对嘛。”桔把签子都装回袋子里，然后拢到桌子的角落，“谁也替不了你，至少这个世界不会突然叫你躺进棺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