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14） 惊雷无声（5）(3)

“命令就是命令，无论如何也要遵守。可也还是那句话，不是所有命令都那么容易接受。对于我来说，这话还有后半句。”
“哦？”山猫的猫耳抖了抖，她也许真的好奇，也许只是深入本能的伪装。
“不是每一件常常面对的事都能变得习惯与麻木。”高登将苦涩用一个看上去爽朗的笑容吞咽下去。于是山猫又叹息起来，一个还有着情感的，还会真切的悲伤的人，总是比城市脚下的一切更令人心碎。
“先生，听说您在萨塔蒂亚酒吧任职，能谈谈您对今早发生案件的感想吗？”
“先生，听说萨塔蒂亚内部藏有枪支，方便透露一些内容吗？”
“先生，听说萨塔蒂亚是一个黑道势力的交易场所，请问是真的吗？”
......
酒保不耐烦地从人群中挤出去，小心避开那些直奔面门而来的破城槌一般的摄像头。他只希望能回到那个不大的小房子里蒙头大睡，将这些混乱且危险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萨塔蒂亚的酒保工作教会他去避开镜头的中心，因为那往往意味着不可预知的后患，却没告诉他，有些事，他也是一定躲不掉的。
人群之中，偶然见到一点闪光，若不是他一直在躲避镜头也未必能发现。“大概是衣服的拉链。”酒保这样想道，这时一个侧着身子的男人挡住了那个光电。当他即将离开记者群，他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那人随即用肩推着他走出去。但他不敢出声，他已经听出对方的声音。

“下午好。现在什么也别说，保持一切正常的样子，我们会穿过街道走到对面的那个巷子里去。”尤里说道，随着人群的涌动，他们将整条街都围了起来，这也就将街道两侧的一点空挡掩藏起来。
“我...我什么都没交代，你不能杀我。”酒保颤抖着说道，亲眼见过身后的男人用两颗子弹在萨塔蒂亚大厅铺出一块血地毯，他哪里还生得起反抗的心思。
“看看你紧张的样子。”尤里侧过头，对着酒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猜猜，那些警察是不是把你单独关到某个小房间，然后拎着一大堆证物告诉你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事件真相了？”
“是。”
“然后你就把自己知道的有关今天发生的事都说出来了？”
“不不不...”
“嗯？”尤里斜瞥过来的目光在酒保身上一扫而过，对方身体骤然一颤使他心里暗暗好笑。
“...是，可他们没问你的问题，问的是我的主管。”
“这样啊。”
“能...能让我离开吗？”
“想想吧，你这个胆量，萨塔蒂亚甚至没让你了解到他们平时做的生意，就算这样还有人想你死。我让你走了，你可能连家都没法活着回去。”尤里短暂地收敛了挂在脸上的戏谑，这种神态转换向酒保传递一种信号：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