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影成灯(2)

牧雨暗自记下了这句话，因为他的发言不像其他人那样信口胡诌，似乎知道关于废土的一些情况。
“失序者”是什么牧雨不清楚，但精神混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瞥了眼腕表，迫切的想要回到都市。
三个小时里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使他产生了一种“废土也就是传言吓人”的错觉。
现在他才醒悟过来，自己每多待一秒，身体出现异样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他可不想回去以后，变成别人眼中的怪胎。
等待……
牧雨心急地等待着一个回复。
……
“无聊”、“没意思”、“播的什么玩意”，长期的平静，没有看点的内容，消磨了观众的耐心。
直播间内吵得不可开交。
为节省时间，蜂眼带着牧雨，笔直的朝向灯光出现的地点走去。
牧雨踹开腐朽的门板，落下的尘土，差点让他溺死在这片废墟里。

如果不是电击威胁，他说什么也不会跟着蜂眼，在快要倒塌的楼房里穿行。
灰尘散尽，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显露在牧雨眼中。
远望过去，那里仿佛正举行节日庆典的游园活动，两旁的高楼上挂满了彩灯，点点荧光把街道妆点的如梦如幻。
街道很美，美得让人驻足，美得使人无法预料，牧雨设想里的情景与眼前迥然不同。
无数灯火遍布楼房的外墙，像一盏盏玲珑精致的壁灯。
透澈的青、幽暗的蓝、炽烈的金，它们散发着光芒，同远处的星空交相辉映，宛若星河落入了凡间，游人无意中走进了天上街市。
荒无人烟的废土，加上灯火辉煌的街道，这本是两个毫无关联的元素。它们两者相遇时，一种别扭的、无法言喻的诡异感便油然而生。
牧雨不想迈入街道半步。
“我就是死，我就是从楼上跳下去，我也不会走进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