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芸」夜白如昼(5)

“这一切，他要给我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早就离开了。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是看到小主人受伤就去拿药了？又或是听到主家秘辛便自觉回避？
夜风带走最后一缕上头的酒气，她是完全清醒的，眼眶却比任何时候要热。
啊……困兽的呜咽含在喉口，发狠摔向栏杆的手，被另一股温暖包住。
“别损坏财物啊，这一支杯子，够外面普通人家黑面包酸啤酒的，吃半个月呢。”
“是你啊。”
于是一梦成真。
蒋芸不知怎么的，她的反应是先站直，然后整理了一下仪表。
“梦”也笑了。她一下就不紧张了。
“是你啊…不巧，我现在不想听任务。来一杯吗。”
关于自己，什么样儿这家伙没见过呢，怎么一下子…
“你怎么穿这个，”太冲了。
“我是说，你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小礼服红裙。
“很漂亮。”但是，太短了。

蒋芸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小尾巴也成了一个女人，成熟漂亮的女人。
说不出是陌生还是向往的冲动随脉搏鼓噪，或许还有一丝嫉妒？
再有两个月……她们都长大了。
“面纱不摘吗？”
“规矩不能废嘛~”
蒋芸看着那双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眼睛，“得了吧你是循规蹈矩的人？每次‘奇思妙想’还不是我替你兜着。”
她们是光与影，是“斯德摩辛堡少主人”这个身份下的本体与夜之分身。像交错的日月，真按规矩来？那该永无相见啊。
“哪有？芸姐姐~”
“怪恶心的。”
“可是你在笑诶。”
“哼。”
“——跳舞吗？”
按规矩也不该是这样的。
贵女是矜持的，怎么能主动伸手呢？一切合该与她今天在舞池转过的那十八圈一样，由男位……管它呢，我俩谁是男的吗。
得承认她动作有点霸道。抓着递过来的手肘一带，两人间的距离就一丝缝隙也无。小腹软软地抵着，再是胸脯，似夜风也似唇齿间绵密的呼吸。在蹭到鼻梁前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