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物语】新双言苏德战场物语（一）在乌克兰的冰原上(4)

黑言叹了口气，就这么放任它哀嚎着逃进森林，她擦干妹妹脸上的泪水，把远处的雪橇拉来。
她让妹妹先回家，独自一人拖着驯鹿进村子换粮食。回忆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她不免为妹妹担忧起来：温柔与善良是独属于躺在豪华宫殿里衣食无忧的富豪们的奢侈品，而对于她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孤儿，仅有使出浑身解数才能活下去。
抬起头，黑言竟没看到吵闹的孩童们，道路上失了温馨活力，少数在街上的也只是苦笑着同自己打招呼，不对劲。但她没有多余的精力管村子里的事，实际上，打猎后把猎物拖回来已经让她想要就地倒下，还好她早就习惯硬撑。
她找到村长,用猎物换取粮食这种原始的交易向来都是村长负责的，老人却用苦涩的声音告诉她，她或许只能换到预想中一半的粮食，因为大家都没有多余的口粮来换肉了。
“怎么回事？今年的收成不是不错吗？”她问。
村长低着头，细蚊般的声音透露出些许悲伤，却比窗外的寒风更加刺骨。
“苏联人来了，他们说，要让桀骜不驯的乌克兰人尝一尝饥饿的厉害。”
1931年艰难的冬天过后，是更加艰难的1932年和1933年，乌克兰有些地方连年暴雨，有些地方却滴水未降，被苏联人强行收缴粮食后的乌克兰集体农庄几乎颗粒无收。

言和便在第二年潮湿的冬天着了凉。
黑言望着逐渐凋敝破败的村子，望着高烧不退的妹妹，电台里不停的夸赞着集体农庄这一伟大政绩。王八蛋......每每听到这些虚伪的报道，黑言就会在心里暗骂。去年的她想错了，天真地以为只要努力，生活就会越过越好，她甚至还预想过今年要为妹妹添一件足够保暖的新衣裳，看来无依无靠的孤儿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活不下去。黑言忍不住骂出声来：“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