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 五幕上 章贰(3)

肃清和医的理由。
也许有些无法理喻，但只有把荒谬的事做得足够夸张、足够纯粹，才能掩盖真实目的——
肃清司马家族。
司马天枢，你始终认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弟弟，被贵族的身份所害，卷入了家族暗斗——但正因为有着贵族的身份，我才不得不做出肃清和医这个恐怖的举动，从而把灭族的目的彻底掩埋。所以说，你已经把他保护得非常好了，以至于我为了取他性命，不得不让成百上千人陪葬。
“去朝前列队，接下来的事你们要全员出动。”诸葛在监狱走廊上飞速步行，面不改色地向众狱卒下令。
“和刽子手联系得最紧密的……恐怕就属管犯人生前的狱卒了吧。希望你们，能做好刽子手的工作。”
等监狱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后，墨云弈缓缓挪动了手臂，颤巍巍地拔下一颗牙——
那是用防水纸包裹的，小小的一撮药粉。
他把纸勉强裹成筒状，颤抖着伸进司马天淳的喉咙，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把药粉都吹了进去。随后，他瘫倒在地，满意地闭上了眼。
——如果真的能够派上用场，那也只有现在了吧……白烨。
他们的确中了毒——来自白烨的毒药，而白烨托付给墨云弈的——也确实是解药。但其中的机缘巧合，比现状更为复杂：被胁迫制作毒药的白烨，不忍用药杀人，但又怕忤逆诸葛和欧阳，在踌躇中配置了一种致哑药物。这方药被带去了边塞，白烨又从墨云弈那里得知了敌将中毒的惨状，非常担心药物会被滥用；然而他终究不敢说自己是制作了毒药的罪魁祸首，并且解药的原料异常稀有，最终只好以这种“神秘”的方式交给墨云弈。致哑药虽说不会致死，但仍旧会使中毒者痛不欲生，流进内脏的毒物还会留下后遗症，毫不留情地摧残中毒者的身体健康；解药则是偏重于减缓后遗症，若不在中毒时立即服用，受损的声带依旧难以恢复。

而等司马家族的两个青年虚弱地醒来时，眼前的世界早已不是他们所熟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