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22)

“你冷静点，冷静点，”云韵看着他泛红的双眼，有些怕了，“你看上去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说哭就哭啊。”
“因为，晴空她……我……”海情绪激动，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了。
“好了好了，你觉得晴空是那种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的莽撞的人嘛？”云韵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她的解决方法是，把自己的意识和外部的巨大机械意识临时绑定在一起，这样就从个体意识变成了一个不会轻易被淹没的整体意识了，就算消失，先消失的也只会是外部的机械意识。只是……”
“只是，这样对她身体的负担很大，对吗？”海呢喃般道。
“是的，这样对她的身体的负担非常大，尤其是对她的脑。作为信息处理器的脑，不管是在晴空绑定机械意识的过程中，还是在她进入都市意识的过程中，她的脑都需要超负荷地运转，这样才能够维持她的意识的正常存在。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在都市成功降落后，晴空就一直昏迷不醒，她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消瘦。不过，仪器检测的结果是，除了过度使用脑导致的脑疲劳和太快地利用身体内储存的能量导致的营养不良外，她的身体没有别的问题，记忆也应该还是完整的。”云韵叹口气，“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她自己苏醒过来了。”

“她没事就是最好的了。”海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云韵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时安静。
“我有问题想问。”
“你说。”
“除了晴空所要做的‘直接操控云端都市坠落’之外，说服群众应该是不小的难事吧？”
海还记得当时仍在都市上的时候，这些天空都市的生活者对于地面的嗤之以鼻。
“啊，这个呀，”云韵耸耸肩，“这要归功于晴空回来后一年以来的宣传，再加上她公开给大众阅览的极其丰富的地面影像资料，大家对地面的排斥心理都开始减弱了。而且你知道，晴空那家伙的人气简直高得可怕，受无数人敬仰的天才所说之事，很多人都会马上选择相信的吧？当然，也有一些激进的人认为我们就应该呆在天空，不过这部分人还是居少数，倒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地面人呢？你们有见到他们吗？”
“我们提前和地面人的领导者讨论过了，并且根据近期的调查情况显示，大家对地面人更多抱有的是好奇心而非恶意，所以在坠落不久后我们就会安排让两方群众正式见面。”
“那那些高层呢？晴空只是继承者吧，现任的领导者不会反对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