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14)

“……是，是啊。”
晴空疑惑地歪歪头：“你怎么了？”
“没事……”海努力地控制着表情。你比想象中要重……什么的，他可没法说出口。
晴空回身掏出两个防毒面具，一个戴在自己脸上，一个戴在海脸上（海面色狰狞：“喂！哪有你这么给别人戴防毒面具的！很痛诶！”）。眼见两人离火山口越来越远，晴空很是满意。她望向远方葱翠的森林，从防毒面具下传出的声音闷闷的：“只要我们能尽快远离火山气体波及范围，然后再回到石屋那儿，接下来就安全了。所以我们飞得越远越好。”
“好。”
海抱着晴空，努力地扇动着自己许久未用的翅膀。正当两人的视线均集中在森林顶端的某处时，在他们正下方的地面突然有一股高温气体猛然喷出。海听见声音，顺着直觉地向一旁躲闪，但只是勉强使躯体躲过了气体，而他的翅膀却正面受到了冲击。那冲击过于强大，甚至冲破了海的翅膀上的透明护罩，直接伤到了那脆弱的双翼。海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翅膀上传来，使他忍不住低低呜咽了一声，眼睛里蓄满了生理性泪水，抱着晴空的手也猛地一颤，差点把晴空整个人都扔下去。
晴空看见他翅膀上的伤，瞳孔一缩。她掏出大号漂浮垫子放在两人身下，同时再次打开了飞行鞋，让飞行鞋推动着他们和垫子一起移动。海如释重负地坐在了垫子上，身体仍在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他刚想抬眼看向晴空，脸上的面具却被轻柔摘下，下一刻，嘴里被粗鲁地塞进了一团布。

“咬住。”是晴空的声音。
海下意识地听从，下一秒却因为极度的疼痛而忍不住死死咬住布，嘴里发出呜咽声，额头处不停地冒冷汗。正拿着治疗药剂像不要钱一样往海的翅膀伤口处洒的晴空狠狠皱起眉头。那股气体太过凶猛和猝不及防了，就算有护罩的阻挡，海的翅膀也几乎被它贯穿。如此重的伤势，而且受伤处还是治疗药剂作用效果最微弱的翅膀，不管用多少治疗药剂都没法短时间内治好。问题是，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把布从海的嘴里扯出后，晴空打开一瓶口服的治疗药剂，塞进海的嘴里：“喝下去，这样好得更快。”
海咬着瓶口，努力地咽下有些难喝的治疗药剂。
晴空跪坐在海的面前，直直看向他：“教我，怎么飞起来。”
仍处在痛苦的余潮中的海艰难地抬起头，苍白的唇边努力扯出一丝笑：“居然能被晴空博士请教，我可真是……呃……厉害呀。”
“别废话了，快说。”
“真是不可爱……”海抬起自己疼得微颤的手，抚上晴空的翅膀，“能感受到我的手……手指，就在你的翅膀上吗？”
“能。”晴空的翅膀微微抖动起来，“我可以让它们稍微动一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力展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