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海棠花》：17、她不是我妈(3)

郭默生被戳中了心思。他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来劝你的。”
“你需要一个同行者。”
郭默生点点头，“我们都需要。”
“你最需要的是扒下你商人的外衣。”
“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郭默生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噢，对了，孙小蕊是你的学生吧？”
“孙小蕊？”吴明想了一会儿，“我学生那么多，怎么记得清？”
“就是豆腐店老板娘的女儿。”郭默生顿了一下，补充说，“那天晚上，你不是盯着人家的照片看了半天吗？”
“我看的是她爸爸。”
“无所谓，”郭默生摊摊手，“她来公司上班了。”
回到办公室，已经晚上8点多了。郭默生坐下来，打开孙小蕊的剧本。一点儿一点儿地修改。等他改完，已经11点多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发给了白海棠。
他站起来，点上一颗烟，偎到窗边。
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了。
路灯排成两列，构画出马路的形状，弯曲地藏到居民楼的后面。居民楼上星星点点，那是还没有入睡的灯光。

那里的某扇窗户里，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手机就在身边，他接起来。白海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师兄，这个故事太棒了。”白海棠的声音异常兴奋。
这个话，孙小蕊也说过。不过，那会儿，故事还没有形成文字。
“你满意就好。”
“当然满意。只是……”
“只是什么？”郭默生心中一紧。他从未如此患得患失过。
“这主人公的名字能不能换一下？”
“题目、主人公、布鞋上的花以及凤城的市花，都是扣住了海棠花。它们都是呼应在一起的。换了就没味道了。”
“这个我知道。”
白海棠迟疑地说，“但是别人可能会说闲话，说我是假公济私。”
郭默生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名字叫白海棠，她主持了这个项目，主人公也叫海棠，整篇的意象又是以海棠切入的。
确实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海棠花的花语，意味着苦恋。你想想，女主未婚夫牺牲了，名字本身也能凸显女主的心情，增强影片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