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越四国的风(10)

韩鸿飞：“非得如此？”
昭阳：“机会难得。”
燕境内，关卡严查女子。昭阳装成怀胎六月的孕妇，挺着肚子，脸色苍白，倒是无人为难。
她吐了一口酸水，竟然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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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都城，咸阳。
秦帝偶然听到乐师吹了一段新曲，意犹未尽，追问全曲，乐师道乃听别人所奏。
此曲饱含相思意，秦帝决定微服私访。
白天热闹的街市，在月光下，越发静谧。箫声就在月色中流淌。
秦帝不禁感叹：天阶夜色凉如水，为谁风露立中宵。
近卫很快查明吹箫之人，原来是东齐的昭阳公主。
区区一个亡国公主，秦帝本不在意，但为这箫声中的深情，秦帝决定见见她。
半夜扰民，全无眼色，还声势浩大，还众星捧月。昭阳神色不愉：“你是何人？”
秦帝：“朕，是西秦之主。”
昭阳不惊，不喜：“陛下深夜至此，有何指示？”
火光中的美人，有种脆弱的美感，若收入后宫，不失为一段美谈。“公主金枝玉叶，竟然居此陋室，不若随朕入宫，朕护你周全。”
昭阳惨淡地笑：“人间惊鸿客，檐上三尺雪，一次就够了。陛下既然知道我，当知我曾爱上一个人，为东齐召来灭顶之灾。”

秦帝点头：“这事，是燕太子做得不地道。”
昭阳冷笑：“对我而言，西秦，或者南楚，只要能亡燕，我的仇，就算报了。可惜，论实力，秦、楚，都不能独自灭了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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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帝：“此事，需从长计议。”
昭阳道：“叫陛下知道，我不是只身来西秦，我另外派人前往南楚，命令蛰伏。若一年之内，西秦没有吞楚之战，则向楚帝进献灭秦之策。”
秦帝指着她：“你！疯子！”
昭阳眉眼俱是冷冽：“我一介亡国孤女，我一无所有，何妨天下为祭。况且，陛下，我并没有完全坑你。身为帝王，难道没有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我是要你吞并楚国，灭亡燕国，君临天下！”她缓和了语气，“我自然看好西秦，不然我何必一年为期？”
秋风乍起，带来北方的寒潮。
西秦君臣看到昭阳裹上厚厚的狐裘，艳丽可人，温和无伤。可惜，是朵疯狂的食人花。
她对天下大势的分析，曾惊艳了西秦的朝堂。
她对南楚的预判，一一得到验证。
她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我知道一条小道，通往蜀中，且不太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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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悄然进军南楚，昭阳手握暖炉，望向南方：“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