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越四国的风(9)

刘荣跳起来：“恶魔！”
昭阳看着他，好似看一只幼兽虚张声势。“你猜，韩鸿飞的太子身份，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荣至此方知，她恨他，恨先皇，不惜葬送整个东齐！
昭阳知道韩鸿飞的真实身份，不算太早，但也没有那么晚。
侍从将信物交给韩鸿飞，回来报告昭阳：“主子，情报有误，韩鸿飞不是燕国三皇子，他是燕国太子。”
昭阳皱眉：“证据！”
侍从道：“真正的三皇子在燕都平城，他去水粉铺子换月华香的香丸。三皇子纵情诗画，最是风流。”
水粉铺子有一款贵族香丸，一人一香，绝不二售，终生保换，要价也是真的高。
昭阳落子无悔：“也就是说，领兵征战，决胜千里的，都是燕国太子。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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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太子之位甚固，东齐灭国后，燕朝臣心思活络：区区一个亡国公主，还有必要白占太子妃之位吗？
燕大臣公然举荐太子妃人选。
昭阳含涕入宣政殿：“我不过一介亡国孤女，流言与攻讦令我惴惴不安。你娶你的妻妾，我们一别两宽。”
昭阳扭头就走。
片刻，暗卫报告：“昭阳殿下出宫了。”

韩鸿飞隐怒：“她怎么出得去？禁卫呢？”
暗卫道：“昭阳殿下手段通天，殿下您不是知道的吗？”
韩鸿飞暴怒：“还不去把她找回来！”
又有暗卫来报：“殿下，人跟丢了。”
韩鸿飞怒极反笑：“这是平城，不是金陵。你们不会去水粉铺子找？”
暗卫尴尬：“昭阳殿下就是在水粉铺子失踪的。她走之前还跟我们的人说了话。”
韩鸿飞：“废物。她说了什么？”
暗卫清清嗓子，学昭阳的语气，张扬又肆意：“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韩鸿飞扫视暗喜的燕臣们：“你们谁家的女儿能有此等本事，本殿敬她为妃。如果没有，休到本殿跟前丢人现眼！”
燕臣哑然：珠玉在前，谁敢往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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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韩鸿飞问暗卫：“跟上去了吗？”
暗卫道：“跟上了。”
韩鸿飞：“提前打点好各个关卡，务必让她顺利离燕。”
暗卫：“昭阳殿下说，关卡戒严，做戏做全套，她自有办法。”
几天前的某个夜里。
韩鸿飞在纸上写：“联秦灭楚。”
昭阳笑：“不谋而合。”
二人交流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