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之死

壹死了。
“爹死了。”杜白玉跪在一具半倚树干的尸体前，手指颤抖地抚过尸体腹部近乎开膛的伤口。他从未想到他与爹会这样再见，在伏王冈的山路上，被生死的界限分隔。
狰狞的伤口，野蛮的伤口。
杜白玉双目猩红，却没流出一滴泪来。
他知道眼泪无用，甚至仇恨都无用。
因为尸体的不远处躺着杀人凶手的尸体——虎，一头没有毛皮的死虎。
剥皮的人技术并不好，血铺成一片，渗进土里。
谁？
贰杜白玉是举人老爷。
杜丹心是杜白玉的爹。
杜丹心是举人老爷的爹——这是伏王冈的乡亲们无法相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