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宇宙之梦 序(9)

“巴虺又是什么东西？”雪锦幽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说被它吃掉会很糟糕？”
“所有人都害怕巴虺，因为它是个贪婪的，永远不知道满足的怪物，一旦被其吞噬，他们就再也没有未来了。”
“不好意思，你能再详细一点吗？”雪锦幽搔了搔头，“它是某种危险的代号，还是……”
“嗯……怎么说好呢？”暮色犹豫了一会，似乎在思考措辞，“这样吧，你可以将巴虺理解为一种危险的【现象】。”
暮色挥了下手，周遭气温骤降，一面光滑的冰镜自她的左手浮现，“这是一面镜子，当我们在现实中，对着镜子做出任何事情，镜子里的倒影也会做出相应的举动，只不过里面的一切跟我们完全相反。现在，请想象一下，有一个镜子，它大到足以笼罩整个世界，又小到可以捕捉到所有人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他们的任意一个活动，都会倒映在镜子中，而两者之间的影响其实是相互的。过去的【伟大种族】将这个镜像世界命名为【寞茔】。对了，你知道什么是【伟大种族】吗？”
“不知道。”雪锦幽知道这个称呼的常识意义，但暮色肯定不是在说常识。
“在宇宙中，有一些种族在技术和能力上拥有非凡的成就，达到了众多种族梦寐以求的阶段性终点，这个终点是一道关卡，但许多种族——包括人类在内——连抵达那个关卡的路都没找到。大多数宇宙种族和人类一样，受困于无法实践的理论。那些真正实践了自己的理论，证明了自身的伟大，抵达了阶段性终点的种族，就是伟大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