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Lemon Part.B(21)

“救命啊！救……”
嘉然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呼救，但声音戛然而止。当她们跑过一条倒塌的走廊时，嘉然在坍塌的裂隙后看到有人似乎正在用棍棒敲打着墙后的什么东西。向晚带着她穿过一条条走廊，嘉然发现走廊外拿着棍棒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他们长相出奇地一致……
忽然，他们一齐朝着她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发现人类！”
在混乱的吼声中，他们提着棍棒向她们冲来。但就在这时，枪声大作，吼声随之消失。枪声传来的方向站着一群黑衣人，他们长相各不相同。
“快走！朝后面跑！那里有旋翼机！”
领头的人朝他们大喊，接着又提起枪朝着她们身后射击，击溃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枪声离她们越来越远，但似乎是吼声在渐渐吞没枪声，那嘶吼中又似乎掺杂了惨叫。
“然然，不要回头，往前跑……一直往前跑……”
向晚忽然摔倒了。她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继续站起来，可随即又倒在地上。
“晚晚！晚……”

嘉然想要扶她起来，却发现向晚的腿上不知何时已经织满暗红色的液痕。
“然然，快跑……跑啊！”
吼声很快如潮水般向她们涌来。嘉然回过头，刺眼的阳光映入眼帘。恍惚间，她见到了她梦中的伙伴们，但他们此刻正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口水与血迹混在一起黏在脸上，手中挥舞着的铁棒钢筋在阳光下闪着宝石般的暗红。
寒风呼号着扫过开阔的荒野大地，但嘉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我不跑。”
“跑啊！为什么不跑！”
嘉然紧紧抱住向晚，向晚想要挣脱，却使不出丝毫力气。狂暴的人海正在涌来，但嘉然只听得见向晚哭泣的声音。与此同时，嘉然似乎又见到了那棵柠檬树，它比大厦还高，耸立在天边，结满金黄的果实。
“跑啊，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跑……”
“因为……”
还没等嘉然说完，人海便吞没了她们。
那一刻，嘉然的脑海中闪过一声耳语，那耳语告诉她，这是她和向晚相遇的第一千八百二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