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Lemon Part.B(23)

“一辈子。”
“至于吗宝贝，那你可是也要做好为此献身一辈子的准备。”
“那就献身一辈子。”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去献身一辈子啊？”
她看到向晚笑了笑，接着回过头继续敲起键盘来。
“反正是我很在乎的人。”
嘉然开始梦见她未曾见过的向晚。
她梦见向晚在一座墓碑前点香献花，墓碑上的女子和向晚很像。她看着那个一直坚称世界上不存在灵魂的向晚对着墓碑说愿您在天有灵保佑她的平安。
她梦见向晚剪短了自己的头发，在她老师惊讶的目光中只是莞尔一笑，说头发碍着她做实验了。
她梦见向晚激动地在实验室里跳起来，说有进展了。
她梦见向晚穿着一身黑黑的长袍，戴着帽顶是方形，垂着金色流苏的奇怪帽子。她看见她走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附身说了什么，然后中年男子含泪点了点头，明明眼中噙满泪水，可男人却在笑。
她梦见向晚坐着客运飞船在近地轨道飞行，于是她见到了这世间最震撼的光景——弧形的地平线在燃烧。

她梦见向晚站在一扇门前潸然泪下，但很快擦干眼泪，拍了拍脸颊，把门打开，随后她便听见门内传来摔倒的声音。
…………
嘉然醒了，四周是纯白的墙壁，眼前站着两个人，但都不是向晚。
他认识其中一位，那是向晚的父亲，但看着好像苍老了不少，另一位则是那个梦中的，留着浅金色长发的成熟女性。向晚的父亲见到她醒来的时候，忽然抽搐了一下，但随即转过身，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缓缓回过身，望着她的眼睛。
“你是谁？”他的声音微微带着颤抖。
“我？我是嘉……”
嘉然忽然听到了向晚的声音，她连忙住口，却发现向晚的声音随即消失。是错觉吗？
“我是嘉然……”
她又听到了向晚的声音。
“欸？”
向晚的声音，似乎是从自己喉咙深处传来的。
与此同时，她见到向晚父亲的脸颤动了一下，接着五官似乎都挤在一起，泪水从他眼角滑落而出。他连忙擦去泪水，说了声抱歉，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