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番外1 绯色之瞳 镜像篇（中篇正剧）(6)

“教授，您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回返推开教室的门后，学生的询问将他从繁乱的思绪中抽离。他瞥了一眼刚刚撵出去的那个学生的座位，叹了口气，振作精神回到讲台上。
“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开始改过自新，向受害的女生忏悔并补偿——不要想着侥幸，我的眼睛永远会看着你。”威廉方才在教室外的角落，揪着那个学生的领子，流露出与平时授课截然不同的凶狠与凌厉，“另外，我现在要你立刻、马上，从我的教室里滚出去。自己去教务系统想办法退课。再让我在我的教室看到你出现、看到你骚扰女同学，我下一秒就可以把你送进局子。”
威廉当然没有注意到那个学生远远离开后，在另一个角落凝视的黑影。
戏剧性的是，第二天，这个被警告的学生还没来得及疑惑怎么被捉到马脚，就被警察铐起来带走了——留下了房子内刺杀哈佛教授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无名计划书。
在黑灯瞎火中拨完麦考夫的电话，眼眸回到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新闻和网页时，夏洛克被“贵族宅邸发生瓦斯爆炸，九人遇难”帖子旁边页面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报道链接抓去了目光。

点进去浏览，夏洛克的瞳孔越张越紧，直到被页尾“弗雷德·波洛克”的名字和一句对白的转述吸引——
【……
“记住，只要你还有一颗憎恨罪恶的心，我就永远与你同在。”
这位教授在案件结束后，和孩子们进行了这番教导。这让我们不禁思考，在解决贫民孩童的矛盾时，也该更多重申高等教育的意义。】
夏洛克的脑海中又再次闪过好多画面。然而，这次是精妙地连石成珠，让他明白了所有策略（Methods）背后的动机（Motives）——
有威廉在莱梅尔逊中心的演讲，和他不经意关于“刻板印象（steretype）”的发言。
有威廉切吐司时，右臂不自然的弧度和虎口若隐若现的暗茧。
有威廉和贝利的关系，以及他对社会问题的态度和字里行间对弱者的体恤。
有威廉对雕像和地铁的有感而发。
还有威廉那澄澈笃定的绯色之瞳 ——叫他像喝了上好的威士忌一样，不断回味、续杯、拆解 ——那眼眸。

夏洛克很兴奋。他迫不及待要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相信不久的将来，对方会来找他。
就像他遇见威廉的第一天，感到的那股不可抵抗的震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