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番外1 绯色之瞳 镜像篇（中篇正剧）(5)

——他真是疯了。阿尔伯特想着。
还有烧掉整座宅子、烧死整整九个人的自己。
还有作为他们忠实的同伴、协助者与跟随者的路易斯。从手术台上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的双眸与意志，就永远指向他们共同的理想与敌人。如果要他献出自己的生命，阿尔伯特怀疑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21世纪了，还是没有什么区别。
富人，穷人。战争，剥夺。恶意，歧视。
——这个世界缓慢行走与倒退着。科技的发达，并不能使人心更加澄澈明净，反而催生出更多的斗争和欲望。
人们出生、上学、工作、养育、老死——大多如此，周而复始，像放羊的孩子一样。不少精英们享受着资源，打着“精致利己主义”的算盘；许多政客们稳坐着交椅，喝着“为平等自由干杯”的美酒。
神明和耶稣死去了。蝼蚁和蟋蟀活着。总是如此。人们总是歌颂，总是说风凉话，总是无动于衷。
——但是他们想改变。威廉想改变。

即使这样的努力微不足道。
在某一天，一直追查的他们，截获了英国发往美洲的电报，终于抓出了这条“非法贩卖”途径的狐狸尾巴。然而他们能分析出的，只有“J W”这个有用信息，以及在纽约和波士顿一带逍遥着该团伙的基地和牵线人。每年伦敦都有数不胜数的孩童失踪，其中有多少是随着这条线被卖往了美洲大陆，他们甚至无从想象。
每耽误的一秒钟，就可能多一个人死去。
他们分析“J W”是某个重要牵线人的姓名缩写，正在攻读博士的威廉，紧张地开始策划他们的“美洲之行”。然而即使紧赶慢赶，三人真正在波士顿的土地下机落定。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当然，一起被阿尔伯特送进美军军队的，还有另一个神秘的男人。人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和莫里亚蒂三人认识的，只知道在后来的美军军队中，人们都称呼他为“莫兰上校”。
然而，计划再怎么顺风顺水地推进，没有人知道威廉运筹帷幄的背后，偷偷藏着多少堆积成山的嫉恨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