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番外1 绯色之瞳 镜像篇（中篇正剧）(4)

他在神的面前，宣扬着正确的罪恶之路。
“如果有一天你无家可归了，或者想通了需要我的协作，就到我的宅邸来找我吧。”
彼时金发男孩和弟弟早已不在孤儿院居住了——他们被好心的独居妇人苏珊娜夫人收养。虽然不富裕，但家里有许多的旧书；木板房后还有一间水果仓库，有许多是从隔壁的巴顿夫妇那里收购的——巴顿夫妇因为孩子早年夭折，收养了他们在孤儿院居住时最好的玩伴西尔。
“他想向我们索取什么报酬…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威廉心里编着蛛网，盘算着所有可能性。
后面的片段，像走马灯一样放映着。从阿尔伯特问他，“愿不愿意为了理想杀人”；到他们在夜晚孩童聚集的浴室“派对”，用拆下的水管捅死了阿尔伯特的弟弟和父亲；再至他们放走所有孩子，关紧宅邸的所有窗户、拉开瓦斯的开关，躲进角落的小房间捂着毛巾等待爆炸；到最后一起从火海中爬出、被姗姗来迟消防员营救——

当然还有路易斯用掉落的木板，在右脸用力地烫下伤口。
——他们从此，便是不可分割的“共犯”了。
这次火灾后，为了方便起见，威廉替换掉了原先阿尔伯特弟弟的次子身份。他们被另一位伯爵一家收养了一段时间，便去了寄宿学校。三人自力更生，并且包揽了所有奖学金，威廉更是在十几岁的年纪就拿到了高等学府直播的录取通知。他们你追我赶地生活、生存着。
只是，那个与他们同一时间被收养的好朋友西尔，再也没了音讯。他们从未停止过找寻，不仅是他，还有许多在“莫里亚蒂伯爵家派对”中失踪的儿童。
然而最后他们等到的，只是挂在暗网中血肉模糊的残肢照片。
阿尔伯特永远记得那一天，威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24小时不吃不喝不眠，没有说一句话。他想起威廉在达勒姆的花田里，回头对他们说的那句话：
“如果需要有人着手，来医治这个坏掉的世界，那么为什么不是我？”他在百合的簇拥中逆光回头望着他和路易斯，晚霞在他的周身勾勒出漂亮的金边；煦风将他的金发扬起，在溢香的空气中雀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