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梦驳论(2)

道理很简单，但是困难在于如何欺骗虚空，这一点也是让碎梦在感兴趣的地方。
嗯，太难。啊……我，懒~
碎梦思考完非常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虚空等于梦妖的“母亲”。依着碎梦那个懒懒地性子，“母亲”会不知道祂在做什么打算。
怎么折腾都是浪费力气和时间，又累，实验过程又不有趣，为什么要攻破这个难题？
上邪猜测着碎梦的想法。
的确，他猜的全对。但是还有一点他不知道——
祂不想虚空崩溃。
碎梦垂眸，敛去心中忧虑。
对于虚空的忧虑刻划在他的意识中，多少次的死亡都无法抹去。虚空的“规则”一旦被打破，就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哪怕是小小的一条也会发生严重的后果。
虚空就是这么强大又脆弱。
emmm，这件事情不能在虚空里完成，但是可以在小世界中达成呀~
碎梦的兴致又回来了。
随手一挥，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你。

你，身为人类，会怎么做？
诚惶诚恐的住在同一屋檐下，接受命运的安排，那是属于信神者的妥协；与自己斗智斗勇堵上生死，无味生活获得新的色彩，那是属于孤寂者的安慰；争夺着优先离开的机会，想将背负的责任托给对方，那是属于懦弱者的逃避。
手搭上与自己完全一样的脸，双方眼中都是纯粹的迷恋，那是如水仙花（注1）的痴狂；抢先醒来的冷静地杀死“自己”，管他前因后果是非曲直，那是似布谷鸟（注2）的偏执；将利刃插入自己的胸膛，在现实却怀疑存于梦境妄想逃离，那是俄狄浦斯（注3）的痛苦。
……
人类便是如此有趣，蕴含了所有已知和未知的可能性。将情况整合，除去其他，寻找共同。就像正负号的组合一样，唯有生存或者死亡。
那些情绪被碎梦收入眼中，化为淡淡的笑意。
祂说，祂想到如果出现两个梦妖怎么修正了。
“很简单哟~同时呀~将两个，都，杀，死。”
碎梦依旧那般笑着，最后三个字仿佛在口中缠绵了一圈才被吐出。那荡漾的语调甜甜地钻入上邪耳中，落到心脏被温热化开，露出里边包含的那些冷冽寒意，无法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