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8）(2)

“别这么狠心啊，我的小公主。”“斧头”差不多摸清了康斯坦丝的脾气，一边让视线重新回到房子上，一边用玩笑含量恰到好处的语气说，“我只是出于关心您的目的，才希望您不要这么一直吃压缩饼干——为什么不去附近的甜品店里买些蛋糕呢？”
“你去，还是我去？”
“呃……”
“在这个地方，都不行。我现在不方便露面，而你要是出现在他们家附近，恐怕以后会有人找你麻烦。”
富人就是富人，一天到晚神经紧张，“斧头”在心里抱怨着他们，刚一在家附近看到几个有些眼熟的形迹可疑人士，就恨不得躲到国外去。
“等成功后，我会请你吃饭的，现在请暂时忍耐吧。”
“斧头”险些再次回过头看康斯坦丝，但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并以嘴角的上扬替代了动作。这个姑娘，还是挺会关心人的。
“好吧，那我就等着那天的到来了。”
“要不了多久的，你先盯好那里。”
没几天了吗……“斧头”在心里暗自揣测着，估计她在做出决定雇佣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意识都自己将要遇上什么了。根据“斧头”的职业习惯，如果不影响任务的完成，和委托方适度聊聊天是种增进信任的方式——何况康斯坦丝的人格尚未成型，作为一个成年人，多少得在他的成长历程中帮她一把。

“对了，之前你说，要是不出卖自由，你可能会饿死……确定吗？”
“当然。”康斯坦丝看向“斧头”说。
“但，据我所知，就算没有稳定地工作，在这个地方倒也不至于饿死——顶多是贫困一点了。我的小公主，您尚且年幼，并不理解自由的珍贵。”
“可我理解它的代价。”康斯坦丝双手十指相扣，“我不仅仅是出于害怕饥饿才选择为老爷他们工作，就算能吃饱，遇到其他危机时的无所依靠也让我感到难受。”
“所以——您宁可像一个奴隶一样生活？就因为希望有人为您处理危机？我真的得说，人终究是要依靠自己的，如果一直依靠着——”
“别说了，你不会理解我的。”
这句话的语气稍微有些像小孩子闹脾气，“斧头”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出康斯坦丝此刻的表情。算了，他苦笑着思考，等这个小姑娘再长大一些，她肯定会明白的。
何况，也没有什么人是可以一直依靠的。
同一时刻。
“先生，时候不早了，请注意休息。”
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关心地对他面前的老人说。老人听后，先是笑笑，然后说：
“感谢你的关心，但现在——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你也知道少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