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楼阁之二·狠人(3)

十一名年轻学生分为两排坐在对面，每人一桌一椅，也都跟大祭酒一样，努力控制脸上的每一个微小变化。
许久无人开口，整个玄武堂寂静得像是一座坟墓。
冷漠的面具之下，大祭酒孟费生有着一颗杂乱的心，每时每刻都有新念头冒出来、旧念头消失，就像一处永不结束的战场，无论填进去多少尸骸，都阻挡不住后面的士兵闯入。
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孟费生花了五十七分钟分析并痛贬二十三名敌人或是朋友，每一位都是整个帝国尽人皆知的大人物，在心里，他咒骂朋友比咒骂敌人更多，因为朋友更容易让他失望。

然后他用三分钟观察面前的十一名学生，迅速得出结论，开口道：“你，你，还有你，可以走了。”
被指到的三名学生原本满怀期待，霎时间希望全部落空，虽说早就得到提醒，这会是极为艰难的一关，可是连话还没说出一句，就遭驱逐，还是令他们如遭遇重击，个个脸色苍白，慢慢起身，其中一人想要说些什么，抬头迎上大祭酒的目光，立刻勇气全失，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孟费生终于将心思全转到学生身上，不等三名被淘汰的学生走出玄武堂，就向剩下的八人道：“有谁知道符箓的第一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