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楼阁之二·狠人(5)

第二名回答的学生心中正暗自得意，没料到也会听到这样一句话，抬起头来茫然地看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大祭酒也有说错的时候。
孟费生盯着这名学生，心里已有三分不耐烦。
“为……为什么？我的回答有错吗？”这名学生尤其不能服气。
“没错，但是啰嗦。”
学生脸上一红，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我姓温，内阁温公是我……”
“我知道你是谁，回去转告温公：天下无事，正该多花些心事教导子孙，温家已八年未出人物，照此下去，难免后继无人。”

学生脸色更红，还有一丝恼怒，没敢发作，僵硬地鞠躬离去，走出几步转身道：“我们温家五世传承，枝繁叶茂，绝不会后继无人。”
孟费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又陷入沉思之中，好像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还剩下六名学生，正好前排三位、后排三位，都在仔细斟酌待会的回答。
又过去十几分钟，孟费生再度苏醒，向着六人道：“平庸乃是符箓之道最大的敌人，温家八年不出人才，别家也好不到哪去，说说你们各自的家世，以及你们对自家的看法。”
大祭酒改换问题，六名学生谁也不愿第一个做答，孟费生也不催促，垂下目光，似乎又要退回沉思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