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大忽悠卢卡斯》第一部分·第一章(2)

大忽悠卢卡斯（Lukas the Trickster）坐在密室里最大的火堆旁，远离着热闹的人群。他半躺靠在一只巨大的芬里斯狼身上，懒洋洋地撸着狼耳朵之间的毛。“你说会是谁呢？”他低头看着狼。然而这头巨兽只是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表示不想理睬卢卡斯。卢卡斯咯咯地笑着，把腿搭在另一只狼的背上。他向后靠在芬里斯狼乱糟糟、毛茸茸的身体中间。湿漉漉的毛皮和芬里斯狼特有的气味笼罩着他。这股气味也笼罩着整个密室，并不难闻，但也令人无法忽视。有十几只或更多正在睡觉的芬里斯狼环绕在卢卡斯周围。这些畜生们经常在寒冷的季节里到埃特格勒寻找温暖——那里有肉吃，水也随时可以喝到。狼本质上是机会主义者——这是事实，这也是卢卡斯喜欢和它们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你们是最热情的伙伴，尽管你们闻起来确实挺糟糕，”卢卡斯嘲笑道，说完转头开始研究挂在墙上的古老战旗和战利品。自从群狼扎根于此（芬里斯），埃特格勒就一直被当作裁决之处——斯万·铁手（Sven Ironhand，注2）在此被宣布放逐；加恩·崩牙于此（Garn Felltooth，注4）被头狼的斧头砍断了喉咙。在埃特格勒，争议被仲裁——以血还血，以罪抵罪；有债还债，物归原主。

卢卡斯以前来过这个密室里超过一百次，同时以后他还会来里更多次，直到他死时被莫凯之牙（Morkai’s jaws，注5）破开胸膛——而那正是他所期望的，他对此感到很满意。如果有一首对英雄的赞歌，那么卢卡斯就是其中不和谐的音符——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事实。一首完美的歌曲能有什么乐子——对于卢卡斯来说，比起完美，有趣显然更重要。
卢卡斯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懒惰、无礼、经常不讲卫生——但是从不无趣。他是唯一一个赤手空拳杀死一个多普尔甘雷尔（doppelgangrel，注6）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吃了贝雷克·雷霆之拳（Berek Thunderfist，注7）一记老拳依然保持站立的勇士。
他是豺狼（Jackalwolf，注9），永远吵吵嚷嚷，哈哈大笑，同时还是个大骗子。他也是个有着众多名号的勇士——每个名号都是一个传奇故事——一个英雄的故事或愚蠢的故事，有时两种性质都有，卢卡斯就像孩子收集贝壳一样不断增加自己的新名号。而每一个勇士都有关于自己的一连串的故事，这些故事有着相同的开始和独属于每个勇士本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