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40至42节）(4)

这就等于尚方宝剑。允许开火拦截的尚方宝剑。蔡耀堂译完电文后，乐得当即摘下大檐帽，呲起白牙仰天大笑。他立即将命令落到实处，左眼眯起右眼顶上目镜，向伊卡洛斯号左舷两米处的水面开炮射击。
由于鱼雷艇艇身不稳，实心弹最终落到了紧贴水线的地方。
自信满满的鬼子官 （四十一）
满船嘲笑戛然而止。露天甲板上的鬼子普遍受到惊吓，有几个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干脆一屁股摔到了地上。伊地知幸介见此情景，登时勃然大怒；他用力把副官拉到身边，细细交代一番之后，便将其打发去了舰桥求援。
与那位萨长军官同行的，还有几位吓坏了的洋人水手。他们很快就把头戴金丝帽墙大檐帽、身穿双排扣海军蓝大衣的船长先生，恭恭敬敬请到了伊卡洛斯号船帮。
内史密斯船长接下来的表现，曾被全世界报刊广（添）泛（油）报（加）道（醋）。那一年，即便最不关心时事的小市民，也能就这个话题谈上两句：

得知华夏舰艇居然“开炮示威”之后，船长先生不由得“莫名惊诧”，立即攥起须臾不离身的沼泽橡木烟斗，信步踱向伊卡洛斯号“干净整洁的伟岸星舷（即右舷）”。
“坚韧不拔”且又“无所畏惧”的萨长将军伊地知，就在那里等着内史密斯。两人在栏杆之后并肩而立，先后用英语、日语以及汉语，向华夏雷击舰“科普”起了万国公例。等这段啰嗦的漫才讲完，内史密斯船长还意犹未尽地加了段威胁，用的还是剑桥腔：
倘若华夏舰艇向悬挂不列颠国旗，且所有权、经营权均属于不列颠企业的商业船舶开火并命中，那华夏海军就会被认定为海盗。“不列颠华日舰队必将依照神圣之法律，履行神圣之职责”，“望诸位在冲动之前，仔细考虑厉害”。
蔡廷干的回复，是继续用哈奇开斯炮开火。他令伊卡洛斯号舰艉、“港舷”、“星舷”附近先后腾起水柱，顺便还让一发实心弹飞过鬼子兵头顶，吓得“忠肝义胆之黄军”惊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