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反编】凿天(2)

（二）而在大地一角，相对独立的一隅，却诞生出另一个大神，唤作女娲。她吸收天地间能量，又可行动自如。她不断地走，直到进入开阔地势，发现大片草地，遮天的树林，大小各异的活物十分忙碌——进食、筑巢、狩猎、交配、养育后代……她不禁吃了一惊，失声喊出：
γνῶθισεαυτόν
她又继续观察了一阵，忽然发现有一类活物很有意思。它们身形只有自己的百之二三，却会用两条后肢行动，解放两前肢去做更多别的事。它们成群结队，捕杀比它们体型大的多的活物。它们将别的活物的皮毛扯下，裹在自己身上。它们甚至会自己生火，用以御寒和处理食物。女娲从未见过如此有创造力的强大集群，便时时多关注几眼。
渐渐地，这类族群成员数量越来越多，扩张越来越大，眼见就要到穹顶边缘，天地交界了。女娲忽然想到，这些小东西若发现世界的边缘如此之近，此后再无处扩张，怕是要十分失望了。于是她走向穹顶边，伸出手去抚摸着。这穹顶不知由何而造，明亮光洁，毫无罅隙，坚不可摧。女娲沉吟着，思索着。终于，她拔起一棵细长坚硬的树木，找了一处平地，划了下去。

写完这些，她长舒一口气，开始准备原料了。
（三）来去间，她忽见那群用两条后肢站立的活物，有几百个，排列成五十见方的阵型，面对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是一个活物，却与其余装扮皆不相同——长须长髯，白衣白裤，手持金属利器，挥来挥去，同时高声喊叫。他喊一句，高台底下百余人便重复一句。女娲一留心，只听得：
夫人秉五常，因风气而生长，风气虽能生万物，亦能害万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
女娲全然不解，但也顾不得这些，继续去搬运材料了。
少顷，木料、火石、大量的水都已备齐，而女娲也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满身泥泞。但她还有力气，便将木料放置在穹顶边上，生起火来。这时，她发觉自己左小腿和脚面有些感觉，低头一看，有些小东西，挂了一身层层叠叠的硬甲，有的手里持细长尖利之物在刺她的脚面，有的用不知什么东西发射出小刺，飞到她的左小腿上。女娲先前还不确定，直到听见小东西后方，一步之远处仍有一群，列队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