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侵入者(7)

芙安不由笑了：“你怎么不问‘喜欢哪一个’，而是问‘更讨厌哪一个’？”
“喜欢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的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黎奥轻声回答，“而你看起来没有那种特性。”
“啧。”芙安说。
到头来那两个人也止步于互相给对方施压，而没有真的爆发冲突。芙安打算先随便看看，把想到的问题记在心里，留到散会之后再去问卡斯。于是她继续往前挤，一边左右环顾。穆拉利欧·凯塔里奇果真是离开了，要不然都变成这种状态了，她总该出来维持一下秩序吧？
现在站在台上的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女性了。确切地说，是不止她一个人。好几个人，身旁站着各自的拥趸，也就是好几团人，勉强挤在台上。
“不管如何，你得把雇佣兵拉拢到自己这边来！”
“但凡不是和魔法行会的人正面作战的计划，休想让我配合。”
“朋友们，现在真正要提防的是那些从南方城邦来的居心叵测之人！”
你一言我一语地，各种各样的势力派系、各种各样的观点全都涌了出来，像一锅放了洋葱、土豆和西兰花的炖菜。芙安一开始还能跟得上一些，大致能听懂谁和谁是站在一边，谁是和他们相反；渐渐地因为陌生词语实在太多，她什么也听不明白了。

“你们这个‘烛火’，到底分几个阵营啊——”她无可奈何地问身边的两个人。
“很多，甚至每个小队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卡斯说。
“我们所有人都是同一个阵营。”黎奥在同一时间回答。
片刻沉默。
卡斯瞥了他一眼。虽然黎奥的表情还是那么自信，但他确实没再说下去。
“我们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指挥者，”卡斯解释道，“穆拉利欧相当于我们的‘盟主’，但她很少直接给我们下达具体的要求，很多事情都是在这种例行会议上讨论出来的。”
“啊。”
“对于时局，我们不同人的看法顶多是大体上差不多，但在到具体的细节上很可能还有各有各的想法。因为其实谁也不可能了解全貌。”
芙安点点头：“那你的观点是什么？”
“我遇到不清楚的问题的时候一般请教穆拉利欧。”卡斯说。
“难怪你昨天说要把雅米送到‘野马’小队去。”
“队长，”黎奥突然发话了，“你看一眼那边。”
芙安和卡斯一同把头转向黎奥所指的那个方向。在那个小小的洞口旁，似乎辩论已经发展成了一场斗殴——不对，那边那个正在出手的人所穿的红色长袍，芙安昨天刚刚见过。
她和卡斯对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