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7）(8)

梦蝶听了，有些疑惑地问道：“诶，可是，我以为司士的工作跟他是差不多的呢，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当然了，一个是掌管刑狱，一个是纠察百官，面对的对象分别侧重于‘事实’和‘人’，自然是有差别的。”
“嗯……不太懂呢。”梦蝶露出了苦恼的样子。也是，司空见惯想着，让毫无经验的梦蝶去思考这些事情，无异于缘木求鱼。
“那么，我给梦蝶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对于那段战争时期的描述，一直都是‘十几年’吗？”
“因为……开始和结束的时间没有确定？”
“X文明表现出清晰敌意的时间是明确的，战争获胜时间也是明确的——至少不会出现长达一年的差距。”
“不对吗……那，司空，这是为什么呢？”
司空见惯不引人注意地轻轻叹着气，说：
“因为，即便X文明的确对人类抱有敌意，人类中抱有幻想的人也不在少数。因此，从第一个国家举起血红的旗帜到全人类决定一同对敌，中间足足花了近五年的时间调和人类内部矛盾。”
“为什么会这样？X文明的表态不是明确的吗？”
“不错，但，他们的实力，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十几年前——不，还是换种说法吧，在X大使于UN大会上表态后的第四年初夏。

嗯，快四年了，“斧头”一边点燃嘴上的雪茄一边思考，这些政客居然还没达成一致。他看着手边的报纸，抽了一口雪茄，正想把烟悠哉地吐出来，再抱怨他们一句恐怕到年底也给不出个具体声明，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其他人，抽烟恐怕不大合适。
“斧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椅子上的康斯坦丝，小心翼翼地把烟吐向另一个方向，再把烟头按灭，说：“抱歉，烟瘾犯了。”
“嗯。”
康斯坦丝此刻正聚精会神地从窗帘缝隙向外看，没怎么注意到“斧头”的话。她也是在雇佣了“斧头”之后才意识到，其实要对约翰他们不利的人还没有露面，所以“斧头”现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目标。好在她确定那些人近期就要动手，所以就在能够看到约翰家的位置租了间房子，日夜盯着。
当然了，康斯坦丝也未尝不想时刻掌握约翰家的情况，但一则自己名义上是偷盗了老爷的黄金，一则常人实在难以进入家里。何况约翰家的佣人们都忠心耿耿，老爷本身做事也足够细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和“斧头”守在这里的原因，也只是想把那些妄图对约翰家不利，而又恰好逃脱了抓捕的人抓住并处刑罢了。虽然也许没办法从这些人嘴里问出幕后主使，但摆摆威风，震慑一下那些藏在阴影后面的人，效果还是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