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7）(9)

可万一，真的让他们得手了，自己又能为老爷太太和少爷做些什么呢……
没时间乱想了，康斯坦丝揉了揉眼角，自己已经未经许可把老爷的钱拿走了，必须要用这些来帮帮老爷他们。何况，自己当时在家里发现的那份邮件，就像梦魇一般，时时刻刻让她感到不安。
“困了吗？”“斧头”见她揉着眼睛，关心地问道，“你都看了十几个小时了。”
“没事，你可以先休息。”康斯坦丝毫不在意地说。
“委托人的生命健康，对我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斧头”强行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又坐在她原来的座位上，“我帮你看一会。”
视线离开了那座房子，疲惫感随即吞没了康斯坦丝。她没有再坚持，而是听话地躺了下来。
“嗯……恕我冒昧，小姐，”“斧头”一边盯着约翰家，一边说，“要是成功，或者失败后——当然，我还是对自己挺有信心的——您打算怎么做呢？”
“他们一家平安无事的话，我会回去向他们道歉，并甘心为他们无偿工作一生。”康斯坦丝的双手抓紧了被沿，“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见惯了人情世故的“斧头”识趣地说道：“那个先不谈，可万一他们都没事，你毕竟也是出于好心才偷黄金跑出来的，用不着这么出卖自由吧？”

“……你不明白，他们给我的东西非常多。”
“唉……小姐，您还是太年轻了。”“斧头”试着充当一个教育者的身份，“知道吗，这个国家一向是全球的自由灯塔，每个国民都以能够获得自由而感到满足，可您——”
“可我并不认为，获得自由一定是件好事。”康斯坦丝翻了个身，朝向“斧头”那边，“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比起自由地饿死在街头，我宁愿像奴隶一样被少爷支使一辈子。”
“斧头”也转过身来，苦笑着跟康斯坦丝对上了视线。
“别移开视线，注意看。”
“是，我的小公——小奴隶。”
“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彼时的二公子还很年轻（虽然他现在也是个年轻人），不过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就比如他今天作为国内大部分企业家的代表之一与国外团体会面，就能够看出他的年少有为。虽然他明面上还表现得比较幼稚，甚至还问出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初级问题，但老谋深算之人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玄机。
对方的目的本就不干净，现在逼迫他们陈述一遍，自己在气势上多少强了几分，一会儿的谈判也多少占点优势。
“哈哈，二公子有所不知啊，这其中的原因可以分为多个方面。”回答他的人看起来也是东方人，不过他的谈吐却也兼容了西方特色，“不可否认的是，X文明的科技水平的确远超我们，而能够进行星际航行这种活动，想必他们也准备好了各式新型武器。即便是最为乐观的估计，我们人类，恐怕也只能惨胜而已，这还是假定短期内不会有其他力量支援已经来到太阳系的X文明飞船。相比之下，尽早考虑战争失利后的情况，未必不是种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