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7）(6)

不过，二公子也看了出来，这个外表老实（？）的修女是在避重就轻——虽然真实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嘛……”他假装信了克莉丝的话，“总之，约翰先生是想和夏如他们有所接触或是交流信息吧。”
“啊，这么说也不能算错……”
“所以，他就派遣克莉丝修女这样值得信赖的人来这里了。”二公子用稍微带一点正式的眼神扫了克莉丝一眼，“但——请原谅我的好奇心——我想知道，克莉丝小姐为何会愿意为约翰先生效劳呢？恐怕不只是出于资助的原因吧。”
开始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克莉丝也换上稍微正经些的微笑，说：“那当然是因为——我非常信任约翰先生啦。”
“因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吗？”二公子冷不丁地抛出一个鲜为人知的信息，并把眼神移到自己桌上的计算机屏幕上，暗示着他还掌握了许多信息。
克莉丝微微眯起眼睛，一边提醒自己得提防着对方，一边缓缓开口：“不仅是从我领养他开始，早在那之前——甚至是约翰出生前，在他的父母那一代，我就清楚约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了。”
“哦，天哪，克莉丝小姐，”二公子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您知不知道，您刚才说出来什么样的机密情报——关于约翰先生的来历，这可是多少企业家做梦都想知道的。”

“是吗，那我可得从您这里获得等价的回报，否则绝不离开。”克莉丝挑衅般地笑着回答。
“希望我们能够愉快地合作。”
恐怕，约翰是给了这位修女一定的权力，允许她将某些信息作为交易筹码来换取某些东西的，二公子心想，说起来，自己这边又有哪些可以卖给他们的情报呢……
“合作嘛……既然二公子这么有兴致，我又有求于您，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克莉丝显露出了她平时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精明个性，“首先要做到就是双方的互信啦。我该如何取得二公子的信任呢？”
“哈，克莉丝小姐，您居然拿这个问题来问我。我要是让您开出什么条件，不是会显得我非常贪心嘛……”
“您想不想听我说说，约翰小时候的故事？”克莉丝漫不经心地回答。
二公子眯起眼睛，对方的不好对付，早在意识到她由约翰指使的时候，就被自己看出来了。但能够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的目的所在，这位修女的见识绝对不浅。
“这样的话……那不如，我也给您讲个故事吧——也许是和约翰先生幼年同一时间发生的。”
“呃——我希望它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您编出来的。”
克莉丝有点意外，自己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对方真的对约翰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虽然约翰本人也跟她说过，不要跟外人谈及那段经历，但那只是因为害羞吧——只是些幼年的经历而已，大不了自己把其中的人名全都替换掉，二公子想必也看不出其中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过——二公子说也要跟自己讲个故事，其中的含义也许不小，自己可得记下来，回去告诉约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