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7）(3)

“我想我最好提醒你一下，蛊惑小姐曾受到国家多次表彰，工程师华天则也在她的公司下工作。全社会都将蛊惑小姐是做国内企业家的学习榜样，所以——”
“……证据。”
“不错，在收集到真正的证据之前，不能贸然行动。”
时令歪过头看着司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很明显，她一定清楚证据的重要性，司寇想，这点自己早已经教过她了。那么，她说的“证据”指的就是……
“你是说，我没有证据证明，蛊惑小姐没问题？”
时令笑着点点头。
“我承认这点，但你知道，谁主张谁举证。如果只是跟随主流方向，那你并不需要耗费精力来搜集证据，再去上诉那个公司。”
“……你呢？”
“……”司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开始了他的新一轮工作。说到底，司寇倒并不会像时令那样，隔三岔五做些出人意料的事——他自己心里有数，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材料。”
“什么材料？”刚想要投入工作的司寇皱起了眉头。
“……蛊惑。”
说起来，之前蛊惑的公司也的确经过几次审查，司法机关也多少获得了一些信息，但是——
“那些材料属于机密，不是谁都能看的。就算真的需要把它们作为调查材料，我还得经过层层批准才能拿到那些文件——别指望我现在去申请来自己看再告诉你，司空见惯他们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现在我还要借出别的文件。”

时令露出不满的表情，相比于自己，司寇居然更加看重自己的朋友。何况——
要是自己没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不至于对蛊惑的那家公司那么上心。
“快到了是吗？”
脸上盖着一本杂志的约翰轻声问着坐在他身边的别西卜。毕竟为了赶时间，他们一行四人还没怎么休息过。别西卜倒没什么，伊莎贝拉和莉莉丝都是人工智能，用不着休息多久，但为了保证大脑处于最佳状态，约翰还是趁着乘坐跨国航班的机会休息了一会。
“是，看你睡得很香，就没打扰你。”别西卜的声音里似乎有些不安。
“就算真有什么事情，把我叫起来也没事，”约翰把脸上的杂志取下来，看向坐在一侧的别西卜，“用不着对我这么诚惶诚恐吧？”
“实际上……”别西卜小心翼翼地把通讯记录展示给他看，“我用不影响飞机飞行的专用线路尝试进行通讯，但克莉丝小姐那边一直没有回应。”
约翰皱了皱眉头，说：“那条线路明明是可以联通到世界上每个角落的……你该早点叫我起来。”
“我也有让伊莎贝拉她们想想对策，而且……你也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别西卜的眼神里有些苦涩。
“……算了，反正还有时间。”约翰重又闭上眼睛，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个不省心的，叫她来可不是让她给我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