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白蛇 • 缘定 第三章 救人(4)

蜥蜴精却冷笑一声，趁她说话间，浑身爆出团团黑色毒雾，以自己为中心，海潮般涌向青白二蛇。它则借机夺路而逃。
白蟒和青蛇把法力各自化为一道彩屏，挡开黑雾侵蚀。眼看蜥蜴精折向逃匿，白蛇倏忽在原地现出人形，双臂左劈右挥，两道强烈的弧光从不同方向精准命中其后心。
蜥蜴怪痛嚎翻滚，很快动也不动了。
小白慢慢垂手。青蛇这时化作小青的模样，踱至她身边，瞅了蜥蜴精的尸身一眼。
“不是它。”莫说姐姐，就连她都不信，这被她俩三下五除二灭掉的小小妖怪，会是那道冲天乌烟的始作俑者。
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它提及的神秘主人。它主人是谁、究竟要干什么，成了笼罩姐妹俩心间的谜团。
“接下来怎么办？”小青视线一抬，征询姐姐的意见。
小白转过头，望着阿宣适才遗落在斜坡巨岩上的那个背篓。
大婶的病不能拖……
这句话猛地撞进她脑海中。她立即飘飞而去，细心捡起旁边散落的升麻等药草，连同那个背篓，随后转身对小青道：“东坡巷。”
她俩走后不久。那巨岩下方的一株参天古榕枝头，卒然窜出一只灰蒙蒙的老鼠。它用溜圆的小眼珠直勾勾盯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尔后踩下树枝，沿着树干，一溜烟闪入根部黑黝黝的地洞中……

姐夫半扛半拉，总算赶在夕阳前，将倒了八辈子霉的小舅子连同自己，气喘吁吁带回了钱塘住处。汗流浃背的他早已顾不得一路上旁人对他俩灰头土脸、满身狼狈的指指点点，一头撞开院门，把从里屋出来的一位年龄和他相若的端庄妇人吓了一跳。
“公甫？！阿宣？！”妇人正是阿宣的姐姐许姣容，看见丈夫和弟弟沾满风尘泥芥的样子活像两件刚出土的文物，她花容失色，差点辨认不出是自己的至亲，“不是去采药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仍在气喘如牛的姐夫摆手示意她先别问。她心领意会，急忙上前帮忙，将快要虚脱昏倒的阿宣搀进屋子歇息。
夫妇俩忙碌将近三盏茶的时间，总算渐渐抚平阿宣颤悸的身心。许姣容也从丈夫那里，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宣真是福大命大。他掉下山岩那会儿，我差点以为他没救了！要不是那条白蛇，我都不知怎么跟你交代。”公甫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润润嗓子，又说，“对了！她还有个帮手。一青一白，两条蛇，多亏它们相救，否则连我都回不来。”
他喋喋不休的话阿宣只听清了其中四个字。
一青一白？
他反复咀嚼思考。不久之前，自己似乎也同时接触过这两种颜色。
哦，是小白，还有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