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红墙水泥的精神病院(8)

但是正当小姑娘准备上小学的时候郑晓霞出了一趟远门，回来之后就开始闹离婚，郑晓霞的父母说她太作整天就知道瞎想，但是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直到离婚都没露过面。郑晓霞的病状是近五年才开始显现的，从刚开始的自言自语到最后转变为时不时的暴力倾向和迫害妄想，到现在捡垃圾吃，曾经干净不生杂草的小院子现在也变成了一块荒地，虽然篱笆里的樱桃依旧在开花但是路旁边早已变成了草蜢的聚集地。
那天当人都离开的时候吴主任拍了拍程树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如果你在女科这种情况情况几乎要天天面对，这里除了太年轻的患者几乎都有孩子了。乡下不比城里，这里几乎每个村每个乡都有一两个精神病，能被医院收容进来的只是小部分，大多数人家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家里上个锁或者家里留个人也就行了，最多去医院开几盒或者托关系买几盒地西泮片也就了事了。你别看那孩子哭的那么伤心，但是这对他们是好事，如果孩子长期在这种环境影响下生活那对他们稚嫩的心才是糟粕。见多了就好了！去年冬天的时候我接收了一个女患者，她来的时候脚趾头被活生生冻掉了，她一个人在大雪寒天里没穿鞋走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找到，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幸运了。你也明白，咱们接收的这类患者就好比患了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要么住院一辈子吃药，要么总有一天会发病直到把命都丢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