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红墙水泥的精神病院

装着护栏的窗外看上去很黑，灯光在远处再远处的城市里闪耀着暖色的光，漆黑的光杆树枝挡住了几乎一多半的窗前景象在午夜里瑟瑟发抖。这时窗前突然晃出一个人影，他呆呆的望着护栏外远处城区，嘴里念叨着七十九、六十三、五十二、十一。
“来来来，吃药了你们都坐好张嘴”
早上七点半有十一个床位的房间里所有人都按照那个女护士的指示照做，两层的金属板推车上一层放着一个个小纸杯里面装着一个白药片和一个蓝药片，底下那层放着一壶水和一个血压测量仪。
“赵晓娟你昨晚是不是又没好好睡觉啊？”
一个头发蓬乱穿着条纹睡衣的女人眼神呆滞，她看着推车上的纸杯说。
“又吃药！我都烦了。”
这一瞬间护士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惊讶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突然坐起来说我饿了一样。
“这样吧，那你先别吃了我去叫大夫过来等会儿你再吃药你看怎么样？”
那女人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推车上的水壶不放。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个护士拿着一张纸单后面跟着医生走了过来，医生给这个女人下达了一系列简单的指令，每做完一项护士就会在纸单上打勾画叉，没过几分钟医生拿过纸单看了看，随后递给她一个纸杯，纸杯里一片白色小药片包了糖衣，然后又递给她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