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红墙水泥的精神病院(6)

“谁是患者？”护士问
小姑娘挽着那个看上去木讷女人说。“这个是患者。”
“左边就是诊室，进去吧里面有人。”
小姑娘把背着的大布包袱放在了门口，牵着她走进了诊室。
吴主任说：“郑晓霞是？”
小姑娘说：“郑晓霞是我妈妈。”
吴主任说：“除了你和你妈妈其它家里人来了吗？”
小姑娘说：“我舅舅来了，还有姥爷和姥姥”
吴主任说：“给我发你妈妈身份证复印件的是谁啊？”
小姑娘说：“是我舅舅”
吴主任说：“那你把你舅舅叫进来”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男男人顶着一头稀疏的自来卷头发走了进来，他没有坐下也没有上前，他就站在门口好像随时准备从这个狭小的诊室里一个箭步迈出去一样。
“你是叫郑晓霞吗？你今年多大了？”吴主任对着那个中年女人柔声细语地说，但那个女人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任何动作。
“旁边的是你女儿吧，长的可真好看！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那女人依旧不作声。
“你家里有几亩地？你老公呢？”
话音刚落那个在小女孩旁边像是只鹌鹑的女人就暴跳的指着办公桌后面的另一个女人几乎是在喊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