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与未完成的末日(5)

“是，怎么回事？”
“啊，你知道‘万物皆有灵’这句话嘛？”
“知道的，或许是知道的……”
这句词是什么意思来着，应该是说什么东西都是灵魂的？是这个意思吧……大概是吧。那岂不是家里的面包都有灵魂吗？
“那个陷阱里的鹿啊，是一只熊提前放在那里的，是用来吸引人类过去然后杀死的……啊，着了着了。”
凝霜的声音里有着某种带着侥幸的欣喜，桉的目光被吸引过去，随之略带灼烧的气息钻进了她的肺里，那是最熟悉不过的烟火气，但和家中壁炉里的不同，凝霜升起的这团东西看起里不是木柴在燃烧，而是黑烟在燃烧。
不管怎样，她们不会被冻死了。
于是在窒息以前，桉重新点燃了一堆正常燃烧着的篝火。
“这样就好多了，谢谢你哇。”
就像小猫一样，凝霜舒展腰肢伸了一个懒腰。
“我才是要谢谢你，你刚才救了我……”
“啊，小事啦……也不能算是‘救’，毕竟你看……”凝霜虽然依旧是一副“怎样都好”的样子，但她的目光却在闪烁。
现在的处境其实不言而喻。
“恢复体力之后，要爬出去吗？”
“暂时，还是不要爬出去吧……“

凝霜闪烁其词，但还是交代了实情：她不过是将桉从熊的身边推开，然后两人一起从山坡上滚下，凝霜拖着因为受到惊吓而昏迷的桉躲进了山洞，而那头学会了人类捕猎方法的熊，还在外面徘徊。
“徘徊？也就是说……“桉看向了已经熄灭但依旧还在冒着黑烟的那堆木柴。不出所料的，带着某种愤恨的咆哮裹挟着烈风撞向整个洞穴。
“哦豁，完犊子了。“凝霜甚至坐在原地一动也没动。她只是拿起了武器——一柄没有剑格的宽刃长剑，用漫不经心的姿态来对峙那头将头卡进了山洞的熊——反正它也进不来。
只是所有的自然光线被全部遮挡，但洞穴依旧稳定闪烁着近乎白色的光芒，桉这才发现，整个山洞内壁爬满了白色的水晶，这些水晶散发着稳定纯洁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山洞，包括桉曾以为的最黑的地方。现在也正在发着光，仿若置身另一种噩梦。
而钻戒洞口的那只熊，脸上也不止什么时候覆盖上了一层水晶，随着熊的动作不断碎裂又不断重生。
“真是......美丽......”
“神奇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
“那，如果变成了最后一次的话，凝霜会怪我吗？”
“哪里会变成最后一次，不要说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