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等不到圆满(4)

我们七个吃完晚饭后，便坐车回家。
那一路上我没敢和阿程讲话，我从来没告诉他我报名到国外学习。
到家后，他随我进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周遭安静的可怕。
像溺水一般，压抑、沉寂、挣扎。
感觉喘不过气了。
忽然，阿程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抱住了我，下巴抵在我的肩窝处。
我低下了头，眼泪夺眶而出，坠落在地板上，像烟花一样炸开灿烂的花，也在我的心里炸出绚烂的花。
“阿程，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那是你的未来。”
他松开了手，来到我的面前，捧住我的脸，毫无顾虑地亲了上来。
有一瞬间的错愕，忘记怎样呼吸。
血液忽的一股劲地涌上脑。
烟花冉冉升起，又爆炸，灰烬落了满地。
阿程嘴上的死皮刮的我生疼，疼到我止不住流泪。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朦朦胧胧，看他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溢出，滑落到嘴边。
是咸的，也是苦的。
我和阿程都是明白人。
我推开了他。
我说……我说：
“阿程，我们不该这样。”
我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低下了头。
心里好不酸楚，到底还是没有勇气。
阿程停顿了一下，留下一句“对不起。”便转身离开。
我似乎知道我如果没拉住他的手，我会失去什么。
于是我的右手下意识地拉住了他，只痴傻地喊着他，“阿程……我……”
他停顿了一下，用近乎全力的语气说了一句：“马嘉祺。”
我抿住嘴唇，咬紧了后槽牙，左手握得关节泛白，松开了他，他便夺门而出。
后来好几天没见到他，工作人员说他请了不知归期的假，没人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有多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