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等不到圆满(5)

工作人员让我去看看阿程，我也觉得我应该跟阿程说清楚。
可真正去到他家，站在他房门前，我又犹豫了。
本以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时又全线崩溃。
我站着，在心里预设了一遍又一遍见面的场景。
磨蹭了许久，我最终拧开了把手。
房间里很黑，像什么无底洞，周遭是静悄悄的，一切都是未知。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凭着记忆来到他的床前，借着窗帘透进的微弱的光亮，看见被子隆起一个人形。
我伸手企图探到他的额头，却摸到眼角一片湿润。
我抽回了手，害怕又担心，内心着急，却又不敢再进一步。
“阿程……”
“阿程，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翻了个身。
“阿程，你没事吧？”
回答的是沉默。
“阿程，大家都很担心你。”

沉默。
“我也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
“阿程，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沉默。
“我只是……只是觉得陪你走到最后的人不应该是我……你应该正常地成家立业，而不是和我……阿程，对不起……”我有点语无伦次。
“嗯，我知道了。”沙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阿程……”这一声是乞求，乞求他能理解，乞求他能放弃。
“你能为我倒杯水吗?”阿程的话带来了转机。
“好好好。”
在黑暗中，他说：“马嘉祺，你不用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冲动，不该妄想我们可以冲破世俗的枷锁……”
我心里狠狠地一揪。
他继续说：“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有些事能不能通知我一下。”
我急忙解释：“我也是试一下，没想过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