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等不到圆满(2)

他摇头，咧着嘴笑，眼睛亮晶晶的，像窗外的星星落入他眼中，“没事，叫叫你。”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书。
估摸是过了很久，我以为阿程睡着了，便放下书熄灯躺下了。
阿程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头抵住了我的背。我像往常一样握住了他的手，思绪飘到了我们的以后。
然后我感受到了阿程的抖动，伴着抽泣声。
我的睡意一下被打散。
“阿程？怎么了？”
他无言。
我又唤了一声他，“阿程？”
他开口说话，声带却像被黏住，喑哑的，
“马嘉祺……”
我的心随着他的声音下沉，
“……我这一路上弄丢了好多人，
我不想也弄丢你。”
“咚”掉到了最底端。
我的心里莫名地变得酸楚，感同他的身受。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我说：“不会的，阿程。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敢说出这样的誓言，到底是年少轻狂。
阿程却也信服，反握住了我的手，点了点头。
当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涣散，隐隐约约地听见阿程说：“嘉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那年他十九岁，我也十九岁。
那天是大年初五，郑州还扬着纷纷大雪，天地通白。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编曲视频。妈妈在厨房烹饪着烩面，香味千丝万缕，荡进房间。
突然，给阿程特别设置的铃声响起，
“我感觉到幸福
是看见你幸福……”
我接了起来，“喂？”
“嘉祺，快下楼接我，好冷。”
“啊？什么意思？你在我家楼下？”
“对。”我的疑问被他一个字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