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短篇同人《终末之旅》——下(5)

“万物诞生的那一刻，意识均为毫无瑕疵的空白，但是相对于寿命并不算长久的人类来说，我们这些所谓的神，拥有更加长久的‘时间’，去理解，去参透。”
“神不是万能的，即使他们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有许多规则即使并不存在，即使我们从力量上来说的确可以修改它，但是我们却必须遵守它。就如同你，即使你身为‘死神’有着能够带走生命，复活生命的力量，却也不可轻易使用它。”
“是。”男人低下头去，凝视着他办公桌上的两件藏品。那是从一本名为《崩坏》的书中拿出来的，其中一样，是一朵插在玻璃花瓶里的鲜红玫瑰，而另一样，是一个白色的相框，里面裱着一只湛蓝色的蝴蝶。
那是男人的过去，出于某种原因，他并没有直接将那两个人的灵魂送入往生，而是略带私心地留下了这两件收藏品，同时也与她们的灵魂有过交流，甚至帮助了其中一位名叫“无量塔姬子”的人实现过未曾实现的遗愿。
对于那些对世界并没有什么影响的行为，馆主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过他。但是馆主却也告诉过他尽量不要再这样做，因为法则是不可破坏的，即使再强烈的情感也无法撼动它。一切该被送走的，终归无法被留住。
“你也听到了吧，空。”

馆主并没有看向大门的方向，甚至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他知道，空已经回到了书馆，此刻就站在他身后，默然地伫立在那盏灯火的阴影中。
“你哭了，空。为了那个你曾经深爱过，也深爱过你，甚至为了你而终身未嫁的人类。”
“为……什么，馆主？”
空的声音仍然显得有些哽咽，即使已经回到了这里，他依然没有从悲痛之中走出来。
“因为你必须去，必须亲自去完结这段只属于你自己的故事。不管那结局是美好的，亦或是痛苦的。”
“为了爱而守望，为了爱而返乡，为了爱而祭奠，为了爱而守约。但是这么多爱叠加在一起，为什么只催生出了绝望与伤痛呢？”
“那么，你后悔吗？”馆主并没有正面回答空的问题，而是淡淡地反问道。
“不！”
“那就好了。当你陷入那段感情的那一刻开始，这结果就已经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里的每一个世界，都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时间。而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也正因为这样，你在《提瓦特》与那位神里绫华之间产生的感情，从通俗的角度上来看，便是跨越了人与神之间的，对一方来说是瞬息，对另一方却是永恒的感情。”
“正如人类与他们宠物之间的关系一般，在生命上，宠物只是人的一部分，而人却是宠物的医生。同样，神并非没有感情，也不是不需要陪伴，但是这种只能属于神的陪伴对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