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11） 惊雷无声（2）(2)

沉默，大概就是今日阿尔法们的共同主题。
安全屋的面积不小，但塞进一群壮年男子还有他们的装备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米戈站在安全屋的一角，这里姑且算是厨房，悬在天花板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狭长。一整块白色大理石板被平整地切割后做了灶台与工作台，各种炊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台咖啡机。比起咖啡，米戈更希望喝点酒，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石板几个小时前B组返回时才清洁过，他完全可以在贴着墙的边角处看到一层积灰，但这终究不是惹人厌烦的内务检查时间，他也不愿将队员们本就糟糕的心情弄得更糟。他瞟了眼自己的手表，已经是11点27分，军队的规律生活形成的习惯告诉他，此刻到了休息时间。没有新的任务，没有要做的计划和没完没了的简报，连守夜也用不到自己，可米戈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郁闷与困惑海浪般冲击着他磨炼坚韧的神经，搅得他睡意全无。
几天里发生的事随着思潮激荡，米戈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他去过的每个地点，身上挂载的每件装备，扣动扳机射出的每颗子弹......他所受过的训练让他轻而易举地将每一处细节自大脑最深处挖掘出来。他只是个军人，即使作为一组之长，他能考虑的也不过是战术层面的东西。米戈很清楚，几天里的行动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恐行动，与那些欲求不满而用暴力方式表达的恶棍人渣和带有政治目的却背离军人荣誉与底线的士兵作战，正是A局一直以来负责的工作。他一面想着：总算叫人有所安慰；一面又纳闷，因为他们可不是为了一群恐怖分子接受派遣，而A局相信真正的目标不会与罪犯合作。同为祖国的军人，他们有自己的尊严。

门轴传来轻响，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磁石一般被吸引过去。科沃夫斜对着门，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将作战服草草披在身上进行浅度睡眠。这样能有效地遮住他紧握的手枪。他睁开眼与完成枪口指向在同一时间，淡漠又锐利的目光像是两柄刀子直刺过去。科沃夫陷在椅子里没有动，可就是给人一种他要一跃而起的感觉。
“晚安。”尤里站在门口，不紧不慢地对科沃夫说道，接着自顾自地向安全屋里迈了一步，然后反手关好门，比他推门要轻的多，这次没有声音。而他的眼睛在科沃夫藏好的枪上一扫而过，只露出了枪管，这还是要尽可能保证作战服不会多几个边缘烧焦的弹孔的情况下。尤里心中略略点头，很常见的技巧，但常见也往往与实用挂钩。
科沃夫喃喃骂了一句，将扬起的头重新倚回椅背，望着天花板出神好一会儿才闭上眼。其他士兵也是如此，他们安分地呆在自己的地盘，将武器抱在怀里或者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从表情上看不出他们的思想。可尤里就算不运用任何心理学的技巧也猜得到，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肚子气，尤其是他们发现自己对任务一无所知却对必然的后果一清二楚时。平静，或者说表面的平静，已经成为了这支部队面对问题时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