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枫(3)
…我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么,猛然发现原来我才是经常被安慰的那一个……沉默半晌,我轻轻问“累不”,她将手中的酒瓶捏扁,潇洒掷出,淡淡地说“哪个人肩上没个担子,只是或轻或重罢了,担子轻了,就掉了,担子重了,就走不动路了,重点无所谓,毕竟年轻嘛”说完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开了新的一瓶雪花。天色微亮,她微醺,我却大醉,以前一直不懂为何在她面前我的酒量以杯计算,现在才明白,她轻浅的酒窝、摇曳的马尾、举手间的潇洒、挫折中的坚韧,远比这雪花来得香、来得醇、来得烈……叫我如何能不醉……
清晨的车站人不算多,她如昨夜般拥住我,窒息感还未袭来,她便松了手,“老子走了哈 记到想老子”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随即在检票员催促的目光下潇洒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消失于人流,没有再回头。真希望多年后她还能如眼前这般潇洒,在鲜花拥簇的礼台上嚣张地伸着无名指对我说“快点给老子戴起”头纱在她额间轻舞,笑容在她面颊泛滥,我则西装笔挺,望着她的双眸,热泪盈眶……
(三)
前往绵阳的客车显得有些拥挤,淡淡的脚香味和老坛酸菜相交杂,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我提了提我的粉色围巾,双手努力撑着摇晃的座椅后背,将目光从窄窄的人缝投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