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34至36节）(3)

要是换到老北洋时代，靖远管带叶桐侯即便接受建议，嘴里也会微词不断。但后金水师已然脱胎换骨成了北俱舰队，旧时的地域纷争，明面上谁也不会再提；除此之外，邓正卿还因为那份秘密dang员资历，授衔评级时比老叶高了半级，与名于实都是板上钉钉的领导。
作战处的参谋，战前在津门拟定了不下十份作战计划，丁军门全部签了“已阅”。在所有计划书中，邓正卿均被明确写作编队主官，而不是像后金官场通用作法那样，在文书中留出模棱两可的操作空隙。
畅通的军令系统，极大提升了指挥效率。具体反映在海战场上，便是致远、靖远的默契合作：两舰宛如双生子，差不多同时转动舵面，在灰蓝海面划出两道雪白弧线。日舰打来的炮弹，纷纷扬扬落入水沫，实心弹宛如秤砣一般沉底，通常弹则是徒劳无益地爆炸，用半高不高的水柱欢送华夏对手离开。
水柱四起

邓正卿、叶桐侯只用100来秒，便排出了右同型舰艇组成的小型单纵队。在那之后，邓正卿一面向老叶拍发无线电报，一面通过车钟命令大管轮“双车进三”，将两座三胀式蒸汽机的功率飙到6800马力，航速向着18节/时一路狂奔。
老叶同样向锅炉舱传达了“双车进三”。他还按照电报要求转动炮口，将萨长第一游击队三艘舰艇当中，吨位最低、位置也最靠后的千岛号当作目标。龙田号发生的大爆炸，邓、叶两位管带全都看得真切，他们非常乐意复刻这一盛况，再炸一艘萨长通报舰听响。
最先开火的，是靖远号左舷的120毫米副炮。老叶打的是库存最多的杀伤弹，可以说相当谨慎，不过炮组的表现非常出色，没有平白浪费弹药。尽管军舰正以18节高速行驶，他们还是成功打出了近失，将白花花的水浪泼上千岛号的两根烟囱。
靖远号舰艏的152毫米双联炮，与致远号舰艉的152毫米单装炮，接下来几乎同时开火。三发炮弹全是爆破弹，而且弹着点十分接近，根本分不清具体所属；致远、靖远的两位炮长，被视场里的火光整得怒气冲冲，但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面指挥战士装填炮弹，一面问候鬼子舰长的女性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