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校园里的杂技演出(3)

“听说去新疆了，过年才能回来。”兴许他听出了一丝希望，语气里带了一丝兴奋。
我心里一酸，过年是杂技演出的旺季，怎么可能回来呢？我悄悄擦了擦泪，说：“嗯，回来就别让回去了。”
来喜高兴地几乎蹦起来了，他激动地搓搓小手，又使劲搓搓冻僵的脸颊，眼圈红红的，说：“谢谢老师。”
此时，那个十几岁微胖的小姑娘已经下场了。几个围观的孩子早已没了兴趣，甩甩手回了队伍。随后上场的是两个小姑娘，一人拿一把细细的呼啦圈。两个人配合默契，将呼啦圈舞成了一朵花。只见呼啦圈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年幼的孩子这么熟稔地玩呼啦圈，只觉得心也随着跳动的哗啦圈忽上忽下，生怕她们出现任何闪失，哪里还有看热闹的心呢？果然，下一个动作出事了，右边的小姑娘把呼啦圈甩得过高，一下没接住，径直朝人群飞去。只听一阵倒喝彩的声音后，女孩子脸当场就拉下来了，动作却不敢停，一个老师赶过去捡了起来，这才算解了围。
“你演出有失误过吗？”我问道。来喜从不说他从杂技团的事情，偶尔有好奇的孩子问起来，他也是怒目而视，甚至会冲上去跟对方打起来。问这话的时候我也是斟酌了很久，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