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风闻者与龙少女(25)

“代价… …”
潘在嘴里默念着。 
“害怕了吗，年轻人？”
没等潘作答，手中的碎片就剧烈地震动起来，前所未见的夺目光芒从裂缝里迸发，融入了潘的身体。
“看吧，果然还是想去吧，在你的心底。即使对面是世界的主宰，即使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么，就前进吧，年轻人！”
潘惊醒似的睁开眼睛，周身环绕着熊熊烈火，手中的碎片散成了粉末，握着自己的手，也化成了一具枯骨。刚才的一切皆是不知谁人布下的幻境。
街道上是铁骑踏过的坑洞，城墙上是长剑砍出的裂痕。发生在这里的战争已经褪去，但残存的一切，都被烫上了无法抹去的烙印，成为了战争的遗迹。文明在无声地燃烧中走向覆灭。剩下的人都被烧成了灰烬，只有木材在火焰中噼啪作响。
“壮丁上战场；女人，老人，孩子，一个不留！”
少女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少女带来的光芒。

山洞深处的石室，又只剩老人一人躺在黑暗中。
回廊里传出他的喃喃自语，
“前方就是风闻者的宿命吗… …
“临死之前能见到她，也是我的宿命吧。
“阿尔托那家伙运气真好啊，这不是已经找到自己的外孙女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夫也终于要前进了。”
他依旧一脸安详地闭着眼睛，没有一点气息。
流星山谷之章 山谷里弥漫着红色的血雾，厮杀的叫喊在岩壁间回响，可潘对战争依旧没有实感。直到身前那名骑士为了保护自己而在龙的火焰中被烧成了焦炭，潘才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空气里是肉烧焦的糊味，地面上，到处是人和龙的断臂残肢。这是货真价实的战场。
不远处，又一名骑士朝潘跑来，想保护这个莫名出现在战场的少女。可当他来到近前，看到了潘头顶尖利的龙角，不等潘说一句话，就毫不犹豫地将长矛对准了潘。潘接下了这一击，可又有数名骑士驾着马向这边奔来，怒吼着想要致潘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