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风闻者与龙少女(24)

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年轻人啊，你一直在前进吧？”
“嗯！”
“那就继续前进下去吧。前进下去，继续走下去，然后你会见到他的。”
“但是这已经是我能走到的终点了，已经没有方向了… …”
“那你为什么来找老夫？”
“师父说您可能会知道… …”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老太婆说什么你就会去做什么吗？这一路走来，做出选择的从来都是你自己。是你自己选择了离开，选择了相信，选择了继续。这不就是你的方向吗？
“你一直在前进，但是停滞在此的老夫能感受到。你是为了不再伤害他人才选择了沼泽；信任着你的师父才会来找老夫。点亮那块碎片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所以不要来问老夫，老夫就是个在这洞穴里行将就木的老头。方向什么的，应该是你告诉老夫才对啊。
“即使你不明所以，即使你从来没意识到。

“你的方向始终都在你自己心里。”
如果他看得见，而我看不见的话… … 潘效仿老人也躺到了石板上，闭起了眼睛。四周静得出奇，只有在岩壁裂隙里穿梭的风的声音。
从冰冷渗入脊背，到完全感受不到寒凉，心中的繁杂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昏暗的石室里，逐渐升腾起光芒。那光芒的源头在少女的胸口。潘把手伸进衣服，拿出蜉蝣的碎片，裂痕中透出的光，竟比往日的更加耀眼。
“哈哈哈哈，西方吗，原来那就是你的方向。真是个不平凡的小姑娘。”
“那里有什么吗？”
“想知道就再让老夫摸下手。”
“果然你就是个普通的猥琐老头吧… …”
捂着被打红的两边脸，老人已经有些口齿不清，
“再往西走，你会经过流星山谷。人类与龙正在那里厮杀。若你有幸能穿过杀戮的海洋，你将在日落之地见到时间之主。那是老夫都没见过的这片大陆的主宰，他会赐予你穿过时间之门的权力，但也会让你付出必要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