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海棠花》：7、我想见见大师(2)

“师兄，你再琢磨琢磨。”白海棠向郭默生求助。
这是白海棠第二次称他为“师兄”。而郭默生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如果这些人物事迹过硬，只是拍个专题小片，那么这个项目就要不上价钱去。几万块钱撑死了。现在这一点儿，倒不用担心了。
“那就拍微电影。微电影允许一定程度的虚构。”郭默生说的有底气。至少，这次，他不用睁着眼说瞎话。“题材最好是过去的，只要有点儿史实就可以。”
“凤城是一片平原，过去就是战场，红色遗迹确实少。不过……”白海棠眼神慢慢地亮起来，“我们有一个革命烈士纪念馆。明天，我带你们去看一看。”
“因为要置景，还要找演员，费用会高一些。”郭默生硬起心肠，把最关键的话吐了出来。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钱。
“我们有预算。”白海棠含糊地说。“不过，不一定达到师兄的预期。”
第三次。郭默生心里数着。他把手伸进口袋，用手拈着那片银杏叶，转移了话题，“你……也是齐大的？”
“我是09届的，比师兄低一届。”白海棠站起身来，莞尔一笑，“晚上我请你们吃凤城特色。”

“炒鸡？”郭默生放松下来，半开玩笑地说，“没有一只鸡，能活着走出凤城。”
“我先回部里一趟。六点半过来接你们。”白海棠不置可否。
这一束白色慢慢掩在金黄里，轻轻摇动着，踏上小桥。
“你对她一无所知。她对你可了解不少。”吴明冷冷地提醒郭默生。
“但很好看，不是吗？”郭默生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接近傍晚，六楼走廊里更暗了。好在那尽头的光，换成了橘色。尤如黑暗里的一抹温暖。只是那老人依旧坐在里面，这温暖就被诡异驱除得一干二净。
郭默生打开603的房门，吴明抢先一步跨了进去，快步走到床前的茶几桌旁，坐下来，长吁了一口气。郭默生瞧了一眼老人，轻轻带上门，走到吴明对面，在床上坐下来。
屋子里重新打扫了。干净，整洁。只是郭默生心里的阴影却去不掉。
“你从她这儿赚不到多少钱。”吴明往沙发里蜷了蜷身子。
“总比没有强吧。”郭默生笑笑，还沉浸在心里的白色里。
吴明点点头，“公司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