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枫丹旧事《正义的补集》（中）(4)

片刻后，审讯室诸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
安格斯又多闹腾了会儿，但这并没有任何作用。警官温和但坚决地将他请出了审讯室，之后卡文迪许出来领自己的随身物品，又遭到了安格斯的阻拦，警官只好一直陪在卡文迪许身边，直到卡文迪许先行离开警局。
离开警局，卡文迪许长出一口气，顿了顿手里的手杖。
他终于脱罪了。
此时的枫丹城夜幕笼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街道上零零星星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但长期利用（某污染能源）造成的浓雾如往常一样温柔地覆住这座城市。
枫丹的夜是湿润、浓稠、迷蒙的。
卡文迪许疯转了一天的大脑终于有空闲滑过这些念头，他看到不远处驶来一辆出租马车，便招手拦下。
马车很快靠近停下，它仅有一匹老马拉着，车头挂着的马灯摇摇晃晃，驾车的老人屈肩驼背，戴着单片眼镜，镜片被光芒晃得微微闪烁，有种怪异的颓丧感。
卡文迪许不喜欢这种感觉，但这个点找到一辆出租马车实属不易，折腾了一天的他只想快些回家。他皱了皱眉头，随即微笑道：“老先生好啊，请问凯尔森街现在还载吗？”

“载的。”老车夫有气无力道，“上来吧。”
卡文迪许总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还是登上了马车。等在车厢坐定，才发现车厢内饰居然不错，座位上还垫了一层细腻的短毛织物，坐着很舒服。老车夫拉了拉丝缰，老马慢腾腾地走了起来。
警局的灯火过了半条街就看不到了，浓雾遮盖了一切，路灯像在半空里画了一条断断续续的线，马车就沿着这线慢慢走着。
“老先生，能快点吗？”卡文迪许对车头的方向扬声道。
“不能啊，这么浓的雾，跑快了容易翻车。”老车夫嘟嘟哝哝道。
“那为什么只有一匹马拉着啊？”马车标准都是两匹。
“病啦，正放家养病呢。”老车夫随口答道。
卡文迪许不说话了，至少马车的速度也等于他小跑的速度，大不了到家的时候少给车夫几摩拉小费。
车继续走着，不知什么时候路灯也有些昏暗了。
卡文迪许听到了水声。这是很平常的事，枫丹有马路，也有发达的水道，快船和马车都是城中很方便的交通工具。不过卡文迪许家不在水道旁边，他自己还是乘马车的多。
马车拐了一个弯，水声越发清晰了。很快车中人感到马车登上一个很缓的上坡，这是要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