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枫丹旧事《正义的补集》（中）(6)

刚刚驾车的老人就是邻居，老裁缝西姆斯。安格斯在停尸房前写了一封信拜托弟弟交给老裁缝，说明前因后果以求他帮忙。自己在信中并没有说要做什么，而是说拜托老裁缝做的事情可以帮助锁定凶手是谁。
马车是弟弟从雇主家里偷偷赶出来的，摘下家庭标志和一些个人装饰就很难分辨是私家马车还是出租马车了——一般人也不会拿自己的私家马车去干这种事。不过安格斯现在有钟表店的积蓄了，可以赔偿。
马可以通过的橡木水道石桥，但马车不可以，也只是很简单地利用一张足够坚固的木板，单匹马可以走过，但车厢就不行了，在车厢走到断桥边缘的时候，断开鞍鞯和车厢的连接，马儿走过去，车厢随着惯性掉下断桥，最后再把木板抽走。
至于行动为什么这么快，一是弟弟服务的瓦里安家离橡木水道不远，二是私家马车起码也有两匹马。弟弟把马车交给老裁缝时便已经牵走一匹，带着老裁缝给的物资赶到了断桥。
至于老裁缝给的物资自然是安格斯计划里要求的。木板是其中一项。
以上这些，安格斯一个字都不会和卡文迪许说，只是简单道：“我在警局拖了你一会儿，马车也特意走的很慢。”

卡文迪许沉默时许，慢慢道：“假使我真有神之眼，你也不能断定我就是凶手，这并没有证据。”
安格斯沉重摇头：“没错，你为自己设计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没有证据推翻它。这种情况下，警局不能依靠、特殊部门不能依靠、《法典》不能依靠、法庭也不能依靠。那么，摆在面前的路只有一条了！”
安格斯双眼亮如寒星：“‘程序正义’没法给我正义，那么就由我自己找到‘正义’。”
卡文迪许哈哈大笑：“‘正义’？《法典》？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安格斯一时没能理解男人的话。卡文迪许充满嘲讽地道：“杀人的一瞬间，就会有雷霆落下，将你劈死吗？行善的一瞬间，就会有天使降临，给你奖励吗？没有！赏善罚恶是人所决定的，而不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禁止杀戮的法条！而你说啊，如果没有人看见我的恶行，你崇奉的《法典》与法庭，能带给我什么？能带给你什么？！”
安格斯摇头：“你终究会落网伏法……”
“哈哈哈哈！”好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卡文迪许笑得肩背颤抖，笑得帽子都快掉下来了：“把还活着的身体绑在椅子上，割开一道伤口让血永不休止地流，再一点点把自己进来和出去的痕迹清理干净，等他血流尽了又如何？一个仅能容身的细浅的井，把双脚扣在底部，等七天后只能看到绝望困死的一张脸，他待在这荒无人烟的井里时心里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