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虚像(10)

噗嗤！——碦拉碦拉——
随着碎牙飞溅，血污横流，两团本是同根同源的牙齿肉块互相撕裂，互相啃咬，又互相吞咽。它们既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也不在意对方的啃咬，它们只是不停地撕咬，它们只是不停地进食，它们只是不停地吞下面前的所有肉块。
哪怕它们依旧难分彼此，哪怕它们已经融为一体，它们也要继续癫狂地撕裂、咀嚼彼此。
安格妮丝特甚至无法判断它们是在互相融合，还是互相进食。
而渴望之王对此视而不见——或者说，她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她只是淡定地撕下部分肉块塞入口中咀嚼。

“这就是……”
而当肉块滑过咽喉，她脖颈上那些裂口似的嘴也随之开始咀嚼。
“我能给予你的……”
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咀嚼声、吮吸声与骨骼破碎的恐怖声响中，渴望之王全身上下的牙齿齐声说道。
“所有答案……”